抬头看我，「收款人是沈芸。」

我冷笑：「难怪她一个小模特能嫁入秦家。原来是握着父亲的把柄。」

「你准备怎么做？」

「明天是董事会。」我站起来走到窗前，「沈芸这些年收集了不少董事的把柄，想借这次机会让秦雨进入董事会。」

「你要阻止？」

「不。」我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要让她们得意一次，最后一次。」

江晋也笑了：「你果然变了。」

「彻底变了。」我低头看着手机上新收到的照片。照片里，秦雨正和程家大少在某个高档酒店的套房里。

「这些照片，发给程夫人了吗？」

「早上就发过去了。」江晋说，「程夫人气得住院，程家已经取消了和秦氏的合作。」

我满意地点头。程氏是秦氏最大的合作伙伴，这一击足以让公司股价暴跌。

「对了。」他突然说，「你猜我挖到了什么？沈芸有个双胞胎妹妹，十八年前在国外死于车祸。」

我心头一震：「和我母亲死亡时间相近？」

「就在前后三天。更巧的是，她妹妹的死因也是刹车失灵。」

我盯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太多的巧合背后，往往藏着血腥的真相。

「查，给我查清楚她妹妹的所有资料。」我说，「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联系。」

「已经在查了。」他递给我一份文件，「她妹妹生前是个整形医生，专做易容手术。」

我翻开文件，第一页就是一张照片。那张脸，让我瞬间冷汗直流。

「这就是沈芸的妹妹？」

「对，沈悦。据说和沈芸长得一模一样。」

我死死盯着照片：「江晋，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怀疑...」他声音一顿，「现在的沈芸，其实是沈悦？」

「查，立刻查！」我几乎是咆哮出来，「查她这些年是否做过整形手术，查她的生活习惯有没有改变，查...」

「好。」他按住我的肩膀，「你冷静点。就算真相再可怕，我们也要一步步来。」

深吸一口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真如我所想，那这个复仇的真相，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

「明天董事会，你真的打算让她们得逞？」江晋问。

「当然。」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她们先得意一会儿。我要她们知道，从最高处坠落是什么感觉。」

就像当年，她们把我和母亲推下悬崖时那样。

手机响了，是张伯发来的消息：「大小姐，夫人让佣人收拾您的房间，说要让秦小姐搬进去住。」

「呵。」我冷笑，「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需要我做什么？」江晋问。

「明天董事会见。」我站起来，「让我们好好陪她们玩玩。」

走出会所时，夜色已深。十八年前的那个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母亲，等着我，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这一世，我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3

董事会开始前，整个会议室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对面的沈芸正和几位董事窃窃私语。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墨绿色套装，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颜色。

「暖暖，你来了？」她假惺惺地打招呼，「今天是小雨第一次参加董事会，你这个姐姐要多关照啊。」

我笑而不语。倒是坐在一旁的秦雨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大概是程家的事情让她心神不宁。

「咳咳。」父亲敲了敲桌子，「现在开始董事会。第一项议程，关于新任董事的提名...」

「等等。」我举手打断，「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沈姨。」

她优雅地挑眉：「什么问题？」

「十八年前，你去瑞士做了几次手术？」

全场哗然。沈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暖暖，你这是什么意思？」父亲厉声喝道。

「没什么。」我露出天真的笑容，「只是突然想起来，沈姨的左手小指上，应该有个月牙形的疤痕。可是现在...」

沈芸下意识地握紧了左手。

「够了！」父亲拍案而起，「今天是董事会，不是你发疯的地方！」

「是啊。」我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所以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比如...秦氏最近的股价跌势。」

「这个...」财务总监擦了擦汗，「主要是程氏突然取消合作...」

「原因呢？」

「这个...」他求助地看向沈芸。

「我来说吧。」我打开投影仪，「因为某些人的不检点行为，导致商业机密泄露。」

屏幕上赫然出现秦雨和程家大少的私密照片。

「你！」秦雨尖叫着站起来，「姐姐，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不能？」我冷笑，「你勾引程家大少，不就是为了拿到他手里的商业机密吗？可惜...」

「住口！」父亲怒吼，「保安！把她轰出去！」

「等等。」我拿出一份文件，「各位董事，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