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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他喝酒到胃出血躺在病床上时,严望正发表他成名感悟。
曾经,他对我说,我是他珍爱、唯一的缪斯。
我期待他念我的名字,他却朝观众席半跪,请出他的缪斯。
再后来,我撞见他和新缪斯开房。
他轻描淡写:“她是我的缪斯,脱光了才有灵感。我们做艺术,你多体谅。”
所以,我不要他了。
听说新贵画师一夜白头,撕了他的成名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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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望握住张冉冉的手,虔诚落下一吻。
他的嘴角就没有落下,不断夸赞冉冉独立自强,从来不会博同情,不像其他女生。
好似要把所有的赞美堆在她身上。
我低头看我昨晚住院后给他发的信息。
孤零零的,没有回复。
我以为他忙,没有看到。
但似乎,我成了他嘴里博同情的女人。
“其实,我还想感谢一个人,没有她,就不会有今日的严望。”
严望看着镜头,眉眼弯弯。
他的手搭在胸前,九十度鞠躬。
我下意识坐正了身子。
原来,压轴戏在后头吗?
“杨愉女士。”他一字一顿,郑重朝镜头念出我的名字。
我把碎发掖进耳朵,微微低头,轻抿嘴角,好似他就在我面前。
但他的下一句,却让我瞬间浑身冰凉——
“她是我的资助者,感谢她能承担费用,包容的我脾气。如果不是她,我的画画事业只会中道崩殂。”
他好像还在夸我,又或者是夸张冉冉。
总之,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十年相识,八年相恋,抵不过张冉冉三个月陪伴。
为他花尽心思,到头来换来的是他一句轻飘飘的感谢资助者。
一阵风吹起窗帘,也带走树上几片泛黄叶子。
而他曾经那句“我会在万众瞩目下向你求婚。”似乎也散落在风里。
原来,秋天到了啊。
2
我出院后,去了我们的画室。
我坐在里面,看着手机壁纸有些恍惚。
壁纸还是他和我在海边的合照,他搂着我比耶,笑得灿烂。
昨日的新闻推送突然弹出。
我握住手机的关节陡然泛白。
——新贵画师与缪斯携手出海,游轮包场!
封面是他站在甲板上与张冉冉合照,手上抓着大鱼,笑容灿烂。
他们一起钓的。
鱼还是活的,海水溅射在他脸上。
他很讨厌海鲜。
以前为他做鱼汤,他当场撂了筷子。
我哄了半天都不奏效,他睡了好几天书房不理人。
可他现在任由鱼在身上拍尾,溅湿他曾不想弄脏的白衬衫。
正当我沉浸回忆时,门被推开了。
张冉冉挑眉看着我:“你是客人吗?但这里不欢迎你哦。”
她自顾自坐下,把玩着严望的笔刷。
我没吭声,只是直勾勾盯着她的动作。
严望,最不喜欢别人动他笔刷。
更别提,这是他最珍爱的一支,把柄已经掉了漆。
“放下。”我说。
她用笔刷在白纸上乱涂:“我是他公开的缪斯,我不能碰,谁能?你吗?”
“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说得难听点,就是送上门给他白睡的,你拿什么跟我争?”
我以为我不会因为她的挑衅而激起一丝波澜。
可当笔刷在她用力摩擦下不断变形,我还是握紧了拳头。
这是我赚钱后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他说过会好好保养。
我想夺过笔刷,刚抓住一头。
她却往下用力一折——
断了。
我瞪大眼睛,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伸出的手傻傻地滞空。
我又感应到什么,抬头。
严望就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严望快步上前。
我看着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心上。
他夺过我手上的笔刷,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