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就是永远。

　　5

　　严望一声不吭，挤上床，紧紧拥抱着我。

　　“小鱼，你不知道我看到家里没人多慌张，你平时很乖的。”

　　“你只是隐藏个身份，但我的事业就能飞腾，这不也是你希望的吗？”

　　“小鱼，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不要不开心了。”

　　他把我拉起来，开灯，抹去我的眼泪。

　　“小鱼，我给你买了栗子饼……”

　　我猛得挣开他。

　　他手上的栗子饼还没举起，眼中溢出了失落。

　　他稍微站定了些，嗓音沾着颤抖。

　　“这没有什么好闹矛盾的。我跟冉冉只是工作关系。”

　　“没事，过两天我也可以给你做栗子饼。你先看看这个礼物喜不喜欢？”

　　他举起了一个精致盒子。

　　他嘴角带笑，掀开它。

　　白色的钻石在灯下闪着清冷的光。

　　很漂亮。

　　但它是耳钉。

　　我平常戴耳夹，没有耳洞。

　　我扯着嘴角：“我戴了好看？”

　　他面色稍缓，“当然，我的女主角怎么都好看。”

　　他靠近我，清香把我包围。

　　他突然清咳一声，不自在地后退。

　　“改天你把耳洞通一下吧，这很适合你。”

　　我安静跟他对视半晌。

　　“要不要吃栗子饼？”他打破沉静的氛围。

　　“我不喜欢这家的。”

　　他笑，还没说话就被我打断。

　　“我现在也不喜欢你。你可以带着你的饼一起滚。”

　　严望看着我，没说话。

　　他嘴角的笑容消失，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当年他挡在那些坏孩子面前，也是这般凶狠的眼神。

　　他把栗子饼一扔，饼在地上打转，摔出碎屑。

　　他用力捏住我的手腕，咬我的唇。

　　“你现在怎么这么小气？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我面前是他放大的脸，想用力踹他的下身。

　　他压住我的腿，双眼猩红。

　　就在他要进一步往下时，一声电话打断他的动作。

　　他看了一眼，急忙下床。

　　慌乱间踢到了满是照片的垃圾桶。

　　垃圾桶里的笑脸正对着他的视线。

　　但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

　　我听到张冉冉对他撒娇：

　　“我已经洗白白啦~你什么时候来呀？你可说了要陪我大战到天明！”

　　严望捂住声筒，看我一眼，张了张嘴。

　　“滚蛋啊！”我拿枕头扔向他。

　　他才轻声对手机应了句好，强调要洗干净。

　　我更用力地扔另外一个枕头。

　　他俯身强行揉我的头顶，吻我侧脸：

　　“我现在去画画，小鱼你要自己想通，我真的不欠你。”

　　“真不懂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敢提分手！”

　　他用力带上门，连带着旁边的桌子都抖三抖。

　　他怎么来，怎么走。

　　只留下一地狼藉。

　　凌晨四点，他突然给我发来信息。

　　上条信息还是我告诉他我住院了。

　　看到我得不到回应的主动，我的心像是被钝刀凌迟。

　　“后天在中心酒店有个颁奖，你陪我去，好好打扮，不要丢人。”

　　我看了几秒，把他拉黑，拉着行李离开。

　　6

　　过了两天，我还是精心打扮去了酒店。

　　不过，我是跟同事谈霖跑业务。

　　中场休息时，一位侍者朝我们微鞠躬，把手上的盒子递给谈霖。

　　“给这位美丽小姐的礼物。”

　　盒子有些眼熟，谈霖打开递给我。

　　“很漂亮，可惜不适合你。”

　　碎钻的光闪进我眼睛，我用力闭上眼睛。

　　前天，严望精心挑选了纪念日礼物也是这个。

　　一模一样。

　　他连爱意都开始批发。

　　我努力扯起笑容，问他：“我觉得还可以吧？”

　　谈霖摇头：“这个对你来说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