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苏霁冷冷地说，目光无情，“苏辞已经回京，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苏家的未来。你能看清这一点吗？你想过自己的婚事吗？”

“婚事？”我冷笑一声，目光有些迷离，“你们总是操控着我的命运，告诉我该如何做，告诉我如何选择。而我，始终不过是一个棋子，永远无法拥有自己的选择。”

苏霁的脸色变了变，眉头微皱。他站在那里，仿佛在沉思，半晌之后才开口：“你为何不明白，苏家如今的危机，正是因为你与苏辞的关系。三年前你明明看得清楚，现在为何偏偏执迷不悟？”

我的心猛然一阵疼痛，几乎无法承受。三年前，苏辞离开了，我曾希望，他会回来。而如今，他回来了，却带来了如此沉重的代价。

“所以呢？”我声音低沉，几乎听不见，“你希望我与他彻底断绝一切？就像三年前你们所做的那样，彻底抹去我的一切？”

苏霁的眼神黯淡，仿佛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如果你有点自知之明，就该知道，苏家如今的局面早已不容你再做无谓的挣扎。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我们家族的负担。”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内心却无比痛苦：“苏家？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真正的感受，我不过是你们家族的工具罢了。你们一切都为了家族利益，根本没有在乎过我。”

这句话如同一道雷霆，劈开了我心中的无尽愤怒和失望。苏霁愣住了，片刻后，低声说道：“你若真的想脱离这一切，那就离开苏家，离开这座牢笼。但你知道，这条路并不容易走。”

我闭上了眼睛，心头的苦涩如洪水般汹涌而来。我曾试图抗争，试图找回自己的未来，但如今，面对苏霁的冷漠，我终于明白，或许自己一直都错了。从出生那一刻起，我便注定无法挣脱家族的掌控，无法选择属于自己的道路。

我转身离开，苏霁的目光如同重锤般砸在我背上，我却再也没有回头。我的一生，始终被这座冷漠的家族束缚，而苏辞的回归，不过是让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切的无力。

第4章：旧梦成殇，深情成刃

清晨时分，素儿轻轻推开门，端来一盏温热的姜茶。我仍未从一夜的梦魇中完全醒来。那场梦太真实，真实得让我一度以为自己还在苏辞的身旁，仍然是三年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将我从梦境中彻底唤醒。

我睁开眼，看到素儿关切的眼神，心里竟泛起一阵莫名的痛楚。这三年来，我以为自己已经将一切放下，却没想到，那些回忆仍然潜伏在心底，随时能将我撕裂。

“小姐，姜茶已经煮好了。”素儿小心翼翼地将茶盏递给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

我接过茶，微微点头，却没有喝下。茶香扑鼻而来，温暖的气息让我的心稍微安静下来。可是，当我想到昨晚宫中的场景，想到苏辞那一抹冷淡的笑容，我的心却像被针刺一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站在宴会的另一侧，端着酒杯，看似毫不在意我，却又深深地刺痛了我。他曾经是我的一切，承诺过要与我共度余生，可如今，他已不再是那个曾经发誓要与我共度余生的少年。他只是一个站在我面前的陌生人，一个我无法再触碰的过往。

素儿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轻声说道：“小姐，您若是不愿意喝茶，就放下吧。您昨晚未曾休息好，今天一定要多喝些热水，才好养身。”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充满关切的目光，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苦笑。她是我最忠诚的仆人，始终陪伴在我身旁，而我却总是不能告诉她我内心的真实感受。

“素儿，我总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我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颤抖，“我不知道我还该如何面对这一切，面对苏辞，面对这场没有出口的婚姻，面对苏家的期望。”

素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走到我身旁，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小姐，您是最坚强的，您一定能度过这一关的。”

她的声音温暖而坚定，却无法真正抚平我内心的痛楚。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道：“我知道，素儿。我一直都知道，可是，苏辞的出现让我觉得一切都变得无法挽回。他回来时带来的，不是我们曾经的温情，而是更加沉重的痛苦。”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已经冷却的茶水，心中却没有任何安慰。三年前，苏辞离开时，他没有留下任何话语，没有给我任何机会去挽回。而如今，他的回归，却让一切都显得更加混乱。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面对这份复杂而深沉的情感。

“小姐，您要去见夫人吗？”素儿问道，打破了我沉思的片刻。

夫人？我怔了一下，突然想起母亲的安排。她一定又有话要对我说，关于即将到来的婚事，关于如何让我继续履行作为苏家嫡女的责任。那一刻，我几乎可以预见母亲那一副冷淡的面容，和她一贯的决断力。她对我说过无数次，婚姻是家族利益的延续，而我的选择从来不是我的事。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一路上，素儿跟在我身后，步伐轻盈而谨慎。她的关心让我感到一丝温暖，但那份温暖却无法驱散我内心的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冰冷的石板上，沉默无言，仿佛一切都已经注定。

到了母亲的院子，红梅已经开得正盛，香气扑鼻，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温暖。母亲正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身姿端庄，眉目如画。她抬起头，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严肃。

“芷芜，坐吧。”母亲的语气如常，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顺从地坐下，默默低下头。母亲的目光一如既往地锐利，仿佛能够看透我内心的所有秘密。她看着我，半晌后开口道：“今晚的宴会，你表现得很好。可是，陛下的赞赏并不代表你能够改变什么。”

我抬起头，看到母亲的脸上没有一丝温情，只有冷静的计算和对家族未来的忧虑。

“母亲，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低声回应，声音平静而冷淡，“但我能做的，终究有限。苏辞回来了，他带来的，不是我所期待的美好，而是我无法承受的痛。”

母亲没有回应我，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她的沉默让我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仿佛一切都已经不再掌握在我手中，而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芷芜，我知道你内心的苦楚。”母亲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你从小到大都在为家族牺牲，你曾经为苏辞守候了三年，若不是他三年前的离去，你也许早已成婚。而如今，家族需要你做出抉择，你愿意为家族的未来牺牲吗？”

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我的心脏。每一次听到母亲谈起家族的利益，我都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