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是个无人问津的屌丝，世上没什么比他更狼狈。他来自偏僻乡下，大学毕业后在一座繁华都市里艰难求生，为了维持那份勉强糊口的工作，他把自尊踩在脚底，成了领导眼里可有可无的小角色。然而某天，公司突然风传一个惊人消息：部门副职想招个上门女婿给自己女儿，以保全某些利益。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唯独曹宇没有退路。

他站在电梯口，低头盯着自己一身洗得褪色的廉价衬衫，心里发慌，却又不敢多说一句。领导姓冯，据说从前当过某大单位的主任，脾气怪异，权势却能遮天。听说冯女儿与曹宇同岁，背后风评十分复杂，但谁也不敢多评论。曹宇捏着刚发到手的合同，看着上面写着“成为冯家上门女婿后自动续签十年劳动合同”这几个关键字时，整个人像被困在泥潭里，动弹不得。他没有选择，为了饭碗和那点可怜的尊严，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三天后，阴雨绵绵。曹宇走进冯家大门，一场简单又冷清的婚礼在雨声中结束。他和那位叫冯晚梨的姑娘连对视都少。她似乎对这桩婚姻毫不在意，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礼服，神色冷漠地看着远处，一言不发。宾客寥寥无几，只有几个同事前来捧场，欢声笑语显得空洞。

当晚，曹宇坐在冯家豪华客厅的沙发上，双手不知该往哪放。冯晚梨斜靠在沙发另一头，半闭着眼，用指甲轻轻敲打手机屏幕。她穿着丝质睡衣，露出修长腿部曲线，却带着隔绝人千里的冷漠。他小声说：“喝点热茶吧，我泡了。”

她抬起眼皮：“不需要。”声音疏离又淡然，“你是不是很得意？感觉自己一夕之间成了冯家女婿，就能飞黄腾达？”话里带着嘲弄。

曹宇连忙摇头：“我……我没有，只是，我……”

她打断：“不用解释。我爸让你住这儿，你就住。其他事别妄想。还有，晚上没必要来我房间。”

他脸涨得通红：“我明白……对不起。”

她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忽然咯咯笑了两声：“别道歉啊。我只是告诉你这屋子的规矩。你别到处乱闯，更别干涉我的私事。”说完，她起身回房，连门都摔得很响。

曹宇怔怔坐了好半天。今夜，是他新婚之夜，却连一声祝福都听不到，仿佛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雨越下越急，他偷偷抹了把额角汗，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冯晚梨撇下他，一个人踩着高跟鞋出门，说是要去参加某个聚会。曹宇没敢问细节，也只好背着双肩包去公司。到了公司，没想到同事们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他，好像他一跃成为某些人拉拢的对象。下午时，冯领导把他喊进办公室，笑容满面地递给他一张内部晋升的推荐表：“曹宇啊，你现在跟我是一家人，这个位子空出来，我想让你试试看。”

曹宇一脸愕然，他什么资历都没有，却突然获得这样的大好机会。试图推脱时，领导却拍拍他肩膀：“放心，我会让你顺利通过，你只要别给我添乱。”说话时，那语气透着阴森的压迫感。曹宇唯唯诺诺答应了。

下班后，他抱着材料先回冯家。客厅里依旧空荡无声。等到夜半，冯晚梨才拎着一堆袋子回家，看样子买了不少奢侈服饰。她一进门就把高跟鞋往地上一甩，对忙着给她倒水的曹宇瞥一眼：“啧，你怎么还不去睡？”

曹宇微微弯腰：“我……一直等你，怕你饿。”

她大笑：“呦，好体贴啊。也对，你现在是我爸的女婿，干点家务也理所应当。”她转身又道，“我在外面吃过了，不必你操心。”然后直接越过他，走向二楼房间。

可就在她快上楼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她回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冷色。曹宇犹豫地去开门，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男人倚在门口，带着几分挑衅：“我找晚梨。”

冯晚梨扫他一眼，淡淡说：“进来吧，这屋子里，也没什么人。”

年轻男人大摇大摆地跨进门，甚至连曹宇都不屑看上一眼。他手里拎着瓶洋酒，语气轻狂：“给你送好酒，算是庆祝你逃离那个无聊聚会。”

冯晚梨笑道：“你还挺懂我。”说完，她回头瞅瞅曹宇，“你先上楼吧，我跟朋友说会儿话。”

曹宇怔住：“可是……这很晚了。”

她瞪他：“我让你上楼，别再废话。”说话时，她语调加重，吓得曹宇没敢多言，只得灰溜溜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楼下两人说话的声线隐约传来，偶尔夹着暧昧的调笑。心里那股酸涩让他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一直到凌晨，曹宇都没听到那所谓“朋友”离开的动静。他轻轻开门下楼，看见客厅里空荡荡，酒瓶扔得到处都是，而冯晚梨和那年轻男人踪影不见。二楼房门依旧紧闭。

他走上去想敲门，却不敢伸手。里头传来窸窣声，让他明白一切都晚了。他退回自己房间，抱膝坐在床边。天蒙蒙亮时，才听到外面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那个男人的低声咒骂：“真够刺激，下次再约。”随后是轻轻的关门声。

所有屈辱在这一刻化为浓烈苦涩。他不得不承认，这就是自己嫁进冯家的代价。为了工作，他签了那份协议，如今只能默默忍受。

这一夜，他没有闭眼。

第二天他带着疲惫的身躯去公司。路过茶水间时，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