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答案,也一起落地。
巨大的声响让两人迅速分开。
裴景昭看到是我,眸中浮现一丝慌乱,「燃儿?」
「你别误会,刚刚我们——」
傅红菱却是趁机脱离了裴景昭的控制,一把尖刀指向了我。
「裴景昭,你刚刚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
「如果我说,我想知道她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呢?」
4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静默。
我浑身如坠冰窟。
还是裴景昭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温柔地牵起我的手。
「燃儿,你怎么来了?」
与对傅红菱的霸道不同,这四年来,他对我始终是温柔的。
冷战的这七日亦然。
可就是这种一成不变的温柔,才让我此刻如梦方醒。
原来,他也是有情绪起伏的。
也有强烈的征服欲、占有欲。
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
我任凭那把尖刀明晃晃地对准我的肚子。
心想,裴景昭,我也很想知道。
我这命,你是给,还是不给呢?
裴景昭还以为我被吓到了,忙将傅红菱的胳膊压下去。
「红菱,将刀放下!你别太——」
「过分」二字在他口中绕了一圈,终未出口。
「燃儿身体羸弱,比不得你天天舞刀弄枪,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怎么,心疼了?」傅红菱眼底嘲讽,「刚刚不是你说,只要我说出口,就什么都可以给我的?」
「言而无信的狗男人,做不到就别说!」
她轻蔑地将匕首收回,对我道:
「你还当真以为我对你的肚子感兴趣呢?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听闻满京都都盛赞你高贵典范,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她轻蔑地转身离去。
下一刻,却被我堵在了门口。
「我让你走了么?」
5
十几个府丁应声而入。
傅红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副被狗挡路的姿态。
「狗男人都不敢拦我,你敢?还当真以为我不敢剖开你的肚子——」
「你尽可一试!」我寸步不让,「看你能否划破我的肚子,看你能否踏出这书房一步!」
关键之际,又是裴景昭挺身而出,拦在了我们之间。
「燃儿,好了,不要再闹了。」
他将我这一出归结为闹。
闹?
可是裴景昭,不是你先闹的么。
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说着情侣间才会说出口的话,打情骂俏,当我是什么?
「我说了,这里是裴府,她砸毁了裴府的花瓶,我身为主母,有处置她的权力!而你,管不着这后宅的事!」
「宋燃!」
裴景昭的眉头拧起来了。
大概他从未见过我如此斤斤计较的样子。
「不过一个花瓶而已,碎就碎了,就算碎上一万只裴府也碎得起。」
他很失望,「我竟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疾言厉色。」
可我更失望,「是啊,我也不知,你何时竟允许有人用刀指着我。」
犹记得多年以前,也曾有人拿刀指着我,可下一刻便身首异处。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裴景昭绝不允许任何人用刀指着我的女人!
而今呢?
非但有人用刀指着我,还对着我的肚子。
他明知道我这一胎怀得有多艰难!
我的话让裴景昭一愣。
我继续深吸一口气。
「更何况,她摔的还是大雁瓶。」
6
这话说完,裴景昭又愣了。
这对大雁瓶,是四年前在西南,我与裴景昭亲手所制的。
那时我们刚刚定情,正是郎情蜜意的时候。
我们一起亲塑泥胚,亲绘图案。
他想画一对鸳鸯,因为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却固执地要画一对大雁,只因鸳鸯并不忠诚,而大雁才是终身一夫一妻的。
我至今仍记得他是如何握着我的手,塑造那一胚温凉。
如何擎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描摹线条。
如何呼出轻微的气息,染红我的耳垂。
悄声与我说,何需羡慕大雁,我们也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手执笔的余温还在。
那只手的主人却变了。
他甚至都未注意到花瓶已碎。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