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点了他的昏睡穴,他合了眼,睡了过去。
我吹了灯,拉了帘子,敲榻,直到窗外无了人影,我才作罢。
我那处枕下的小夜明珠,看着榻子男子安静的睡容,安心解了衣,伤口渗了许多,还好出来混,我早已适应了这些。
草药早藏在榻下备着,我俯下身取药,总感觉后背冷嗖嗖的,有人盯着我。
“夫君?”
我开口唤了一声,他毫无动静,想来是我多虑了。
待处理好伤口后,我趴在他身侧,迷迷糊糊闭了眼。
却不知道这狗男人压根就并未昏睡。
2
陈府在庆京是有名的大府,这些年没落了些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府的家产总能佑这病秧子一世无忧。
当初我顶替商儿入府,其实也存了卷走陈府钱财的念头,如是这般,我就不用接杀手活动,可以带着钱财跑路去他国,安然一世。
如今知道这病秧子迟早要升天,我也不急于一时。
府里鸡鸣的时候,我还在梦里杀人,手里全是血,谋财害命的事,这几年我并没有少做,昨日算是第一次失手,到底有些紧张了。
“商儿,醒醒。”
“啪”一声,我的脸颊泛了疼。
我猛的睁开眼便想要擒住那贼手,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病秧子楚楚可怜俊脸,便随即放下了手,转而摸了摸他的脸。
我撒娇地靠在他的怀中:“夫君,你为何打我?”
“……为夫……见你有些梦魇,便想唤醒你。”
我拉起他的手覆在的脸颊上:“夫君,你打疼了。”
疼?!
我脑子突然一激灵,他这病秧子,哪来这么大劲,寻常端个茶,都能抖得打翻的人。
疑虑在我心中升起,但我并未表现出来。
如若这病秧子是装病,我同他日后朝夕相处之间,定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他红了耳根子,小声道:“商儿,今日你记得回门。”
回门,回门,他念叨我两日了。
这大热天,看来我不得不顶着腰伤出门去外城绕一圈。
“商儿自然是记得要回门,今日夫君也要记得去看大夫。”
他神情微动,虽转逝,但被我捕捉了个十成十。
……
庆京的夏日,蝉鸣阵阵。
婢子扶着我,嘴里碎碎念,有些不耐烦。
“参小姐,你走快些不成么?”
到底是我那病秧子夫君的手底下的人,我也不好发作什么。
只是,我已成婚三日,我不解她竟还唤陈小姐,是有何意图,我想了一圈,觉得她恐是对我那病秧子夫有歪心思。
大户人家的婢子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只可惜被我截了胡。
马车早就备好,这病秧子做事体贴入微,是个好夫君的模样。
参府在庆京城外三百里,远是远了些,但这马夫利落些,估计天黑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