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携带。
阿蒙接过银票,在我的一番嘱咐之下,带着黑衣人离开了。
我有一瞬,觉得这南城铁骑是来抢劫我的。
但是他们将参老爷的章印交于我手,也算是回本的买卖,有他们在,至少手上沾血的日子不多了。
林中安静,四下无人,日头上移着,我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歇着。
等有好心的马车顺我回庆京,这么一等,等到日落西山,天色渐晚,竟也没有等来。
困意上头,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病秧子找到我之时,已在午夜时分。
夜间有些冷,因腰间有伤,在外头久了,我这脑子便迷糊了起来。
“商儿,咱们回府了。”
我意识淡薄,点了点头,嗅着他身上熟悉的药香,靠了过去。
他麻利地抱起我,我只觉暖和,往他的怀中又拱了拱,他并无半点病弱,如若我清醒,定能知晓他的狡诈。
3
我病了,病了些许天,陈母来探望我,满眼心疼,想去参府理论,被我拉住了。
她口中絮絮叨叨,回门省个亲省成这个样子,试埋汰参府晦气。
病秧子站在一旁捂着嘴咳嗽,一副要倒不倒的模样。
我身子有些虚,他也虚。
我们便成了病秧子夫妇。
腰间的药似乎被人换过了,嗅着清香,应该是我买不起的好药。
病秧子对上我怀疑的目光,坦荡未躲,只上前握着我的手:“商儿要快些好起来。”
“夫君也是。”
他的手纤细如玉,好看极了,我反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心多跳了几声。
男色当前,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服侍我的婢子不知道去了何处,自我回府之时,便就再也未见过她了。
莫约七日后,我的伤好了七七八八,腰间已经结痂。
这几日也不知是何人帮我换的药,合了眼后,便无了知觉。
虽有些不对劲,但无人暗杀我,我便未留意太多了。
我与病秧子的感情渐长,大抵是他温柔细致,最重要的是给钱大方。我将钱都攒着,如今我可是南城铁骑的主子,养他们花销不少。
这些铁骑倒也懂事,拿了我那日给的银票在庆京开了一家酒肆,多少除了杀人,也能在明面上有些营生。
我在陈府的日子过得惬意极了,如此和病秧子过了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的一个月。
正当我以为坐稳了陈府少夫人的位置,能够安稳之时,暗书却再次出现在我的胭脂盒里。
我取出暗书,颤抖着手打开了。
朱砂金笔圈点的名单,是我要除去的人。
林家小姐林苒苒赫然在列。
虽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杀庆京的一个闺阁女子,但我的心开始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