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制、扩张、引入职业经理人...这些都意味着巨大的改变。"

　　"可是我们现在还有选择吗?"财务小张翻开账本，"上个月的工资都是东拼西凑才发出来的。再这样下去..."

　　"我觉得可以试试。"产品经理小美举手，"我查过泰和资本的背景，他们投资的项目，成功率很高。"

　　"成功是成功了，但还是原来的样子吗?"小李反问，"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企业文化，会不会被完全改变?"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议论声。有人担心新的管理层会带来裁员，有人期待着公司扩张后的机会，也有人在犹豫要不要提前找好后路。

　　"安静。"我敲了敲桌子，"让我们理一理思路。"

　　打开投影仪，我调出公司近期的运营数据:"目前我们面临三个问题。第一，资金链紧张。第二，增长乏力。第三，规模效应不足。"

　　"泰和资本的投资，确实能解决这些问题。"我继续说，"但代价是，我们要放弃现有的运营方式。"

　　"陈总。"老王突然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顾虑?"

　　我愣了一下。是啊，还有别的顾虑。那个提出投资条件的人是林雨薇，这让一切都变得更加复杂。

　　"说实话。"我看着大家，"林总监是我大学时的...朋友。我们曾经有过共同的创业梦想，但后来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难怪。"小李若有所思，"难怪她会对我们的项目这么感兴趣。"

　　"但这不是重点。"我摇头，"重点是，她代表的是资本的逻辑。在这个逻辑下，情怀和理想都要为利润让路。"

　　"可是陈总。"阿杰说，"现在的互联网行业，不就是这样吗?没有资本的支持，再好的理想也坚持不下去。"

　　我看向窗外。阳光正好，照在对面的写字楼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给我三天时间。"最后我说，"我要再和林总监谈谈，看看能不能有其他方案。"

　　"还有机会吗?"老王问。

　　"不知道。"我苦笑，"但至少要试试。毕竟..."

　　毕竟当年我们都太年轻，以为梦想和现实可以轻易调和。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却发现有些选择，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散会后，老王留了下来。

　　"陈远，你还在介意当年的事?"

　　"不是介意。"我摇头，"只是觉得很讽刺。当年她离开的时候，说要追求更大的舞台。现在她回来了，要用资本的力量改变我的一切。"

　　"这不正说明她是对的吗?"老王拍拍我的肩膀，"有时候，改变未必是坏事。"

　　我没说话。掏出手机，看到林雨薇发来的消息:"考虑得怎么样了?"

　　该怎么回答呢?是告诉她我们需要更多时间，还是坦白说我对她的方案有所保留?

　　或者，我该直接问问她，当年选择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

　　第五章 理想与现实

　　这次，我们约在了一家火锅店。不是那种高档的打卡地，而是一家街边的老店。记得大学时，我们经常来这里，点一份鸳鸯锅，一边吃一边讨论创业计划。

　　"没想到这家店还在。"林雨薇环顾四周，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

　　"老板娘还是那个老板娘。"我笑了笑，"只是现在生意不如从前了。外卖平台的冲击，实体店都不好过。"

　　她若有所思:"所以你选择做电商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