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果有一天顾森出轨，我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会像电视剧里的女生一样，歇斯底里地哭喊，砸了他的手机，摔了他的礼物，再拉着他的衣领问：“为什么？”

可是现在，我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连问“为什么”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只觉得自己可笑。

高中的时候，他总是那个永远比我出色的人。成绩好得让我羡慕又敬佩，教我数学的样子耐心又温柔。

那时候我总开玩笑说：“等我数学考到120分以上，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

他就揉揉我的头，语气认真：“别想那么多，你只要考个好大学，不让我白教就行。”

后来，我们真的考进了同一个城市。虽然不同校，但彼此的距离也就半个小时的公交车。

我会在周末给他带做好的便当，他会在放假时偷偷跑到我的宿舍楼下送一杯热奶茶。

我们彼此扶持、彼此依靠，走过了这么多年。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我以为，他是那个永远站在我身边的人。

可如今真的看到了他抱着别人，亲着别人，笑得像所有美好都在对方身上，我才知道那些我曾经深信不疑的东西，其实有多脆弱。

在他眼里，我是不是也曾经是那个“所有美好都在我身上的人”？

可现在呢？

我在便利店里通宵加班，他却抱着别人来买套。

我深吸了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桌上的笔，又放开。心里乱成了一团，委屈、愤怒、不甘……一股脑全冲上来，堵得胸口发疼。

“傻透了。”我轻轻说了一句，声音低得像自嘲。

外面是深夜的街道，霓虹灯光散落在地面，冷冷清清。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他和那个女生的背影。他们拦下一辆出租车，笑着钻进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的眼眶热了一瞬，但很快又冷了下来。泪水没有流出来，我不想哭，不值得。

门铃再次响起，一个疲惫的上班族进来买了瓶水，匆匆离开。

生活还在继续，工作还得干下去。

我拿起桌上的笔，记录下刚才的销售数据，手指轻微颤抖，但动作依然稳妥。

收银台的灯光亮着，打在我的手背上，映出一片冷白。

之前还想着，这次夜班的钱攒下来，离买他的新手机又近了一步。

现在想想，买了又怎么样呢？他大概会毫无心理负担地用着，甚至和另一个女生拍照发朋友圈吧。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从现在起，我不欠任何人什么了。

他坚信我不会走，那我偏偏就要走给他看。

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昨晚夜班结束，我回到租的小公寓，连灯都没开，倒头就睡。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落在床头柜上，刺得眼睛发酸。头还是晕的，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

手机屏幕亮着，有一条未读消息——顾森发来的。

“早上好，宝宝。昨晚实验忙到凌晨，刚结束才有时间回你。”

他一如既往地体贴，语气亲昵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昨天辛苦了吧？你也没休息好？别累着自己，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带你去吃火锅补补。”

我没回，靠在床头发了会儿呆，脑袋里嗡嗡响。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窜出来——他低头亲那女孩时，眼里带着的柔情，和以前对我展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