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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不浅呢!」
怦地一声,那女将军突然推门而入。
「姜雪,你别太过分了。」
「将军爱你之心,恨不能把整颗心剜出来给你。」
「他为了你几近丧命,你如此怀疑他,当真是狼心狗肺。」
萧珩沉着脸,对她的突然闯入很是不满:「出去。」
「将军,她如此怀疑你,根本不配你为她…」
「出去,再多说一句,本将定要你此生再难开口。」
我本想借机气一气萧珩,以报他昨夜里对我的【折磨】之仇。
却不想有了意外收获,半道闯进一个女将军…
几近丧命?
还有他心口处那骇人的伤痕…
这女将军定是知道的。
我眼珠一转,拉过女将军护在身后,对着萧珩道:「你…出去。」
萧珩极不情愿,用凶恶的眼神威胁着那女将军。
我横眉一竖,他立刻打开门出去了。
9
女将军是个飒爽的性子。
也是因着她看不惯我对待萧珩的态度。
虽语气不善,却也让我听了许多萧珩在北狄的故事。
「老将军刚走那一年,将军在营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左将军。」
「可上了战场,他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拼命。」
「姜小姐可知是何故?」
她斜睨我的眼神,满是不屑。
「他想立功,他想回京去接你。」
「你可还记得,将军连升三级被封羽林将军那次?」
我点了点头,自是记得的。
听闻他孤身入敌军营帐,斩落北狄六名将领。
朝野上下无不震撼。
皆叹他赤胆忠心,赫赫之功。
「那一次,他险些丧命。」
「毒箭入骨三分,军医亦束手无策。」
「后来军医想了个以毒攻毒的法子…」
「将军每日不仅要受一种毒蛇啃咬,忍受毒火攻心,万虫嗜血之痛。还要忍受冷泉刺骨的寒凉。」
「后来,毒终于解了…」
那女将军语气一滞,似口里生了脓疮,难以言表。
我神色一凛,眉目紧锁着追问:「然后呢?毒不是解了吗?」
「然后京里就传来了你与夙王定亲的消息。」
「所以,他回京了?」
「是。两日两夜,不眠不休地赶回圣京。」
我握紧的拳心浸满了汗。
他真是疯了,两千多里,两个日夜,他竟丝毫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她冷嗤了声:「而彼时,小姐你正满心雀跃的试着婚服。」
「可就算如此,将军他还是不死心。」
「直至看着你和夙王…你们情动亲吻…」
「那夜里,秋风刺骨。」
「将军在圣京城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夜。」
「那抖擞着漂浮的背影,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后来他终于熬不住了,吐了一口鲜血后就昏了过去。」
「那一次,他昏睡了半个月。」
「我请遍了京里的名医,都没能将他唤醒。」
「可笑的是,最终将他唤醒的…竟然是你大婚那日那震耳的烟火。」
听到此处,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
原来,他早已爱我入骨。
原来,我才是伤他最深的那个人。
「后来那半年,他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的脸上没了笑容,没了悲痛,也没了心神。」
「再后来,京里又传来了小姐坠楼小产的消息…」
「也当真是可笑…半年来他的脸上头一次有了表情,竟还是因为你。」
「他在屋外守了你足有两月。」
「将军府门口,每日里滋补的汤药,羹汤…都是将军亲自熬的。」
「而那时的你,心里念着的却还是那个负心薄情的夙王。」
当日小产后,我负气搬回了将军府。
每日里都有人送来好些个养身子的东西。
我一直以为是萧寒。
我早该想到的。
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人会如此顾惜我。
萧寒…若是他,我们如今也不会闹到这般田地。
是我对萧寒心存的那一丝侥幸,麻痹了心神。
「姜小姐,恕我直言。」
「你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爱。你…配不上他。」
10
女将军的话,字字诛心。
这些年时常都有他的消息传入京,我刻意不去探听。
是我误会了他,认定了他是瞧着将军府失势而故意躲在北狄。
在我心里,是他背叛了我。
原来,他竟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我的心仿若针刺一样,疼得发紧。
看着萧珩推门进来,我飞扑进他怀里。
「阿珩…」
他紧紧环住我,掌心一下一下在我的后背轻抚着。
「乖乖不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红着眼眶看他:「为何不告诉我?」
「为何不解释,任由着我误会你?」
萧珩抬手轻拭去我眼角的泪痕:「误会…总比牵肠挂肚自在些。」
「我只想你开心自在些。」
「旁的…都无甚要紧。」
我一时语塞。
他自小便是如此。
事事都顺着我。
就连我做错了事,他也是第一个跳出来认错的。
父亲心如明镜,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一起受罚。
我骂他傻。
他总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那时不懂这句承诺的份量。
如今懂了…却是以伤他至深为代价。
「好了乖乖,都过去了。」
「我从没有怪过你,你也不要自责了好吗?」
我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乖,吃点东西吧。」
我转头看着桌子上剔好刺的鱼肉,哭得更伤心了。
「阿珩…你不是从来都不吃鱼的吗?」
他从不挑食,可唯独看见鱼肉就会呕吐不止。
「吃过几次,后面就好了。」
「阿珩,你不用为了我刻意做这些的。」
怎么可能会好?父亲找了那么多名医,都没诊出个病因。
如何能说好就好呢?
「乖,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