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自小就爱吃鱼。
以往都是父亲帮我。
嫁给萧寒以后,他讨厌吃鱼,为了迁就他,已经很久不吃了。
我心下冷笑。
这人呐,还真是奇怪。
总喜欢为着旁人去委屈自己。
我为着萧寒,萧珩为着我…
无趣得紧!
11
萧珩军务缠身。
我便带着红菱去了茶社等他。
徽记茶社,是往日里我常来的。
我选了二楼临街的位子。
这里,能听到对面宝月楼的笙歌乐舞。
萧寒每每来此寻欢。
我都会在此处看着。
看他与别的女子亲昵暧昧,缠绵悱恻…
不为别的。
只为感受这种心痛伤情…
一次又一次…
直至…心如死灰。
如今来此,只是单纯的想品一品这里的新茶。
顺便等着萧珩。
「阿嫂。」
来的是萧寒的同窗好友,镇国公府的公子周墨。
会在此遇见他,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我在楼下瞧着像,没想到真的是你。」
「阿嫂来此,是专门来寻夙王兄的吗?」
我摇了摇头,轻抿了口手里的花茶。
「阿嫂,夙王兄他得了风寒,所以这几日他都没来这宝月楼。」
「我今日才去瞧过,人昏昏沉沉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夙王兄他是极不喜喝汤药的。」
「丫鬟小厮跪了一院子,他就是不肯喝药。」
「阿嫂要是得空…不妨回去看看夙王兄。」
「他可是最听你的话了。」
我放下茶盏,接过红菱手里的帕子沾了沾嘴角。
「周小侯爷,我已不是夙王妃。」
「所以往后,还请称我一声姜小姐。」
「还有…我不是太医,没有救死扶伤的本事。」
周墨整个人都蒙了,嘴张了又张,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行至门口,只听得隔壁厢房一声巨响。
该是桌子被震碎的声响。
引得楼上楼下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掌柜的慌了神样带着小二往那厢房赶去。
「夙王大驾,你怎不早些来告知我?」
「得罪了这位爷,可仔细你的皮。」
我扬着嘴角,朝着愣神的周墨说了句:
「风寒轻易死不了人的。」
「周小侯爷还是早些回府歇着吧。」
12
刚出茶社,萧珩就一把将我揽进厚实温暖的大氅里。
他轻蹭着我的额头笑了笑。
「回府吧乖乖,我饿了。」
「饿了?刚不是才吃过?」
他抱起我就上了马车。
我靠在萧珩的怀里,指尖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和脸上来回划拉着。
他笑意盈盈地拉下我的手握在手心:「乖乖…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
我红着脸抽回手,继续划拉:「回府想吃什么?」
「回府告诉你。」
一回府,红菱就被萧珩打发出了门。
我疑惑不解:「不是饿了?红菱走了谁下厨啊?」
「谁说要吃饭了?」
他趴在我的耳侧,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情欲:「她在,我担心你放不开…」
还未来得及反抗,我就被萧珩拉进了汤池。
「阿珩…」
我蹙眉轻嗔。
萧珩低下头轻轻吻着我:「乖乖,萧月的生辰宴…你可能去不了了。」
直到我被他从汤池抱回房。
我才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当时,我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
「阿珩…」
我一遍遍喊着萧珩,可娇嗔的语气却显得更勾人了。
温热的唇从鼻尖一路向下,惹得我浑身颤栗。
我双手紧扣在他的后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乖乖,喜欢吗?」
我撇过头去,不肯答。
他轻笑了声,却吻得更轻更缓了些。
「乖乖,快说。」
我气狠了,紧咬着嘴唇就是不肯答。
萧珩赤红着双眼,颈间青筋暴起,额上的汗顺着脸颊一颗颗滴落。
终是他率先败下阵来,轻叹了口气:「真是个磨人的。」
意识逐渐抽离时,他在我的耳侧轻说了一句:「乖乖,可别后悔哦!」
那一夜,我最终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还是哄一哄好,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轻抚着萧珩胸前的伤痕。
如今虽已大好,摸着却还是坚硬如铁,深如沟壑。
「疼吗?」
萧珩替我理了理额间汗湿的碎发,淡淡地说了句:「不疼。」
「怎会不疼?萧珩,你差一点就死了。」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不会。」
「有你在,我不会死。」
我怒目瞪着他,狠狠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回来了为何不让我知道?」
「那时…你不需要。」
我一时语塞。
是啊,我小产负气离府。
我等的人,一直都是萧寒。
13
长公主府。
萧寒正在后院凉亭里陪着一众贵女们赏雪品茶。
「听闻夙王给长公主的生辰礼,是城东嫣笑阁的四季妆盒。」
「还是夙王最懂我们女儿家。那四季妆盒可是千金难求的!」
萧寒笑得合不拢嘴:「本王送礼,自是要送到人心坎儿上的。」
「要说这女人心,在这圣京…还有谁能比本王懂?」
话音落,一个丑橘迎面飞过,正巧砸在萧寒的脑门上。
「谁?不要命了?」
萧寒气急,正要发难…
看见来人又龟溜溜缩了回去。
来人是长公主萧月,萧寒的二姐。
萧月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拎走了他。
「都被人休了,还有闲心在我这儿勾搭小娘。」
「我们萧家人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尽了。」
「还敢假传圣旨…萧寒,你可真是有本事。」
「当年,雪儿痛失双亲,将军府没落。」
「满朝文武,人人避之不及…」
「只有你,日日都去将军府,唯恐她受了别人欺负。」
「明明是真心求娶,雪儿也是情愿嫁你的…」
「如何今日闹成了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