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热茶。”

“不坐了。”男子摇摇头，卷曲的金色发丝跟着晃动，“我想逛逛这里，你带着我，可以吗？我可以付钱。”

本来也是要去买包子的，叶将迎没有过多犹豫，便答应下来。刚走到男子身边，就听他有些滞涩地说道：“你身上，有我家乡的味道。”

他的蓝色眸子里霎时间就闪烁了泪光，速度之快让叶将迎一时语塞：“你家乡的味道？哦，是我从北漠带回来的香料，或许是从你家乡传过来的吧。”

男子没有多说什么，他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叶将迎走在前面，气氛有些尴尬，她笑着问道：“我叫叶将迎，你呢？”

她知道西域人的名字老长一串，非常不好记。不过听爹爹之前和西域的商人打交道，只需要喊人家名字的前两个字就可以了。

“先生给我取了一个中原名字，叫做常行知，”男子刚说完，就赶紧做了解释，“行知，就是知行合一的意思，我说的没有错，对吗？”

“没错。”叶将迎点了点头，听对方声音不再哽咽才放下心来。

“叶将迎，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常行知问道。

“将迎，有送往迎来的意思，送往迎来你明白吗？就是有很多生意可做，好多应酬呢。”叶将迎尽量用对方能听懂的语句，“我问了爹爹，爹爹说不是他给我取的名字，他没想过我会继他衣钵成为牙商。”

常行知很认真地听着，但是说出的话诚实得露骨：“听不明白。”

叶将迎些许无奈地耸了耸肩。

到了包子铺，叶将迎给常行知也买了两个肉包子，吃过包子之后，两人又走回了铺满雪的道路上。

“你有先生？你是来中原读书的？”叶将迎问。

常行知点头，没有多说。

“那你中原话学得怎么样了？”叶将迎很好奇这个问题，两个月前常行知的中原话说得磕磕巴巴，两个月之后居然还是半点儿进步都没有。该是一个多么不用功的学生啊。

常行知白皙的脸上浮上两朵红晕，他微微恼道：“不好。没有人教我，我学不好。”

“你先生没有教你中原话？”

“我和中原的人一起学，学一样的东西，很难。书上的字我都看不懂，去问别人，别人只会笑我。”常行知一边踢开脚边的雪，一边慢腾腾地说道，“我去问老先生，他只回答过一次，我听不明白，他就不说了。”

“上次和你一起的译人呢？你可以找他教你。”

常行知反应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叶将迎说的是谁，自嘲地说道：“我付给了他钱，可是我听到他和别人笑我是毛猴，还以为我没有听到。然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