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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韩离握住了韩英冰凉的双手,就如那天她躺在病房里那般冰凉。
长途车走走停停,开到了第二天天明才到了北京。
韩离拉着韩英先在附近订了间房,洗去一身的疲惫,换上干净的衣裳,画了精致的妆容,这才出发去往老林的住处。其实当年她们当年并不知道老林在哪,否则韩英也不会被老林扔在半道上,但是现在韩离知道。
果然那个女人是住在老林的房子里的,丝毫不避讳周围的邻居。要知道出来打工的,一个村的,亲戚家的,都是抱团在一起租房,互相有个照应。他们竟这样堂而皇之的出双入对,周围的老乡们回家也没有一个人说漏嘴,也难怪,老林是领头的,他们都指着他混口饭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呀,这不是韩英、林妍吗?你们怎么来了?”先碰见的男人是林妍的四叔,这个男人惯会花言巧语、两面三刀。
“来看看我爸啊,不行吗?”韩离抬头看着他,那眼神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礼数。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那什么,你爸不在,他一大早就去工地了。”
“是吗?去工地走着去吗?不用开车?”
见韩离咄咄逼人,四叔也不好再编谎,怕自己越多说越错,赶紧扯了个理由跑了。
韩离也不着急敲门,就拽着韩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不进去吗?那女的就在里面。”韩英小声问道。
“不急,四叔肯定走不远就得给老林打电话,咱们就在这等着吧。”
要是十五岁的韩离做这事韩英铁定是不听的,可三十岁的韩离早就是格外有主见有手段的女人了,她相信女儿的判断。
老林挺沉得住的,约莫着过了一个小时才出来,见到她们母女还一脸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
韩英这些年跟老林打来闹去,都成了全镇人茶余饭后的笑话。她一见到,甚至一提到老林就压根痒痒,更何况现在还要面对面,明知那个女人就在里面还得忍耐,心肝都气得发颤。
韩离知道韩英很痛苦,可这些是她十几年都放不下的原罪啊,她必须要在这里解脱。
“爸,你在屋啊,可四叔怎么说你一大早就去工地了呢?”
“哦,本来是要去的,睡过头了,你四叔不知道我在家。你们怎么这么突然来了,我这也没收拾,地方也小。这样吧,我带你们去酒店开间房,你们住着也舒服。”
老林并不打算让母女两进门,直接要带着她们去酒店。
“哎?不对吧,爸,开一间吗?你不住?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不也得带我们去逛逛吗?我还是第一次来北京呢!”
韩离故意将声音说得老大,除了屋内的那个女人,连着周围的邻居们都听见了。大家都知道了,老林家的正牌来了,小三只能见不得人。
3.
接连几天,韩离都缠着老林带她们去这去那的玩耍,各怀心思。
在北京的最后一天,韩离跑到老林的住处去,张罗着请叔叔阿姨们一起吃顿饭,包括那个女人,葛丽芳。怕露出马脚,那几天不情不愿地被老林要求搬到了隔壁的房间。憋屈了几天,终于要让她出来见人了,葛丽芳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