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墨怜情缘

  

轻轻拂过琴弦,琴音转而低沉如诉。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下,心绪如琴音般缥缈不定。

夜色笼罩,甄即墨的书房中,灯光映照着他的面容。他翻开尤怜的字帖,看到她用心描摹的一句诗:“云深不知处,几回忆山人。”那行字虽不工整,却显得格外认真。

他低声喃喃:“云深山远,山与云,岂能相隔一生?”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

中秋的月亮如玉盘般挂在夜空,银白的月光洒在村庄的屋顶与田野间。村中的湖畔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忙着布置节庆的灯笼和糕点,孩子们提着灯笼追逐嬉戏,欢声笑语回荡在清冷的秋夜。

湖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纸灯,红绿相间的烛光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仿佛天上的星辰坠落人间。微风吹过,灯火摇曳,纸灯的倒影在水面上晃动,绘成了一幅梦幻般的画卷。

李氏带着甄即墨走在村头的集市上。她一边为他挑选一柄质地普通却工整的折扇,一边叮嘱道:“今夜诗会虽是好事,但别忘了明日仍要温书。再有才华,若不能在科举中拔得头筹,也是枉然。”

即墨微微颔首,接过折扇,温声道:“母亲放心,儿子记得分寸。”话虽如此,他心中却隐隐生出几分期待,期待今晚的诗会能为平凡的日子增添些特别的回忆。

尤怜的家中,烛光摇曳,照亮了她手中那盏素雅的纸灯。灯上书写着几行隽秀的字迹,是她平日练字时精心临摹的诗句:“秋月如钩,心归静处。”她轻轻摩挲着灯笼的边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怜儿,”赵氏在旁调整灯芯,轻声叮嘱,“诗会这种场合,你听听便好,莫要惹人注意。”她的语气虽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尤怜抬眸看了母亲一眼,低声应道:“是,母亲。”她的指尖依然抚着灯笼上的字,仿佛要将它们刻入心中。

书房内传来尤正清低沉的声音:“怜儿,琴与书才是正道,不必过多涉足外事。”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威严,尤怜闻言垂下眼帘,敛去所有心绪。

夜幕降临,湖畔的灯火渐次点亮。村民们三三两两聚在湖边,围坐在长条木凳上,或端着茶水,或谈笑风生。诗会的气氛既热闹又文雅,村中的文人学子纷纷登场即兴赋诗,为这静谧的中秋夜增添了几分书卷气。

“甄即墨!”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起哄,让他上台吟诗。他稍显犹豫,却在母亲鼓励的目光中起身,缓步走到湖边。他手持折扇,立在月光与灯火交织的光影中,整个人看起来清瘦而挺拔。

他朗声吟道:

“月满江湖归乡远,风催灯火过千山。

才知人间无限好,谁与相伴话流年。”

声音清亮,字句间流露出一股孤独却洒脱的气韵,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的憧憬与隐隐的渴望。诗毕,场中掌声与喝彩声四起。即墨却不动声色,只轻轻阖上折扇,退到一旁。

湖畔的一角,一座亭台安静地伫立着。尤怜坐在亭中的雕花窗前,透过半开的窗棂远远地望着诗会的方向。即墨的声音传入耳中,她的心仿佛被拨动了一下。

她轻轻拨动袖中的手帕,那上面绣着一行字,是即墨曾在书法课上留下的诗句:“心归静处,山水为家”。”这句诗在她的脑海中一遍遍回响,和今夜月下的诗句交织在一起。

尤怜的目光落在即墨的身影上,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她回想起这些日子里两人的点滴交往,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低沉而温和的讲解声。

即墨退回人群中时,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亭台的方向。他看见亭中的灯光与人影,心中微微一动,眼神里浮现出一抹柔和。他低声自语:“明月高悬,有共赏者,亦幸。”

站在一旁的李氏察觉到儿子的异常,她没有多言,只是低头轻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诗会渐渐散去,村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开,只剩下零星几盏漂浮在湖面的灯火。尤怜在母亲的催促下起身离开,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湖水。月光洒在水面上,波澜不惊,唯美而静谧。

她的手轻轻握紧那盏灯笼,心中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归于沉默。

湖畔的另一侧,即墨独自伫立,眺望着远处亭台的灯光渐渐熄灭。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尤怜的清丽面容与温婉神态,低声念道:“若有缘再续,愿共此良宵。”

秋日的薄雾弥漫在远山之间,雨丝如织,轻敲竹林的叶片,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径蜿蜒在竹影中,青石板上覆满了雨水,浅浅的积水倒映出竹叶摇曳的身影。寺庙的青瓦檐下,水珠顺势滑落,碎在地面,似敲响一曲古老的禅音。

尤怜撑着一把素白的油纸伞,伞面上绣着淡淡的梅花,雨滴滴落在伞面上,如珍珠滚动。她走得缓慢,脚步声被雨声掩盖,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场秋雨与她一人。她的目光飘向前方,神情中带着几分茫然与低落。

“父母的安排,真的就是对的吗?”她轻声自语,雨水模糊了她的声音。她想起父母对冯公子的殷切期望,以及那位“救命恩人”曾给予她的美好回忆,心中却生出几分难以名状的烦闷。

竹林的尽头,一抹深青色的伞影逐渐映入尤怜的眼帘。那是一把朴素的油纸伞,伞下的男子身形修长,步履从容。他手中提着一卷书,似是刚从寺庙借阅而归。

雨幕模糊了视线,待他走近,尤怜才认出那人是甄即墨。他也注意到了她,略微停步,随后走近,将伞微微倾向尤怜的一侧,温声说道:“尤小姐,这雨越下越大,伞不够遮,容我送你一程。”

尤怜抬头看他,见他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不禁轻声道:“即墨公子,你自己也需要遮雨,怎好麻烦你?”即墨摇头轻笑:“竹林的雨重,姑娘衣衫湿了容易染风寒。”

二人共伞而行,即墨将伞微微举高,尽量不让两人靠得太近,却也难免有几缕雨水滴落到他身上。尤怜发现他的肩袖已湿,低声说道:“伞倾得太多,你自己也被淋湿了。”

即墨语气淡然:“小事而已。”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山路上,语气温和,却透着些许克制。

竹林深处,雨声淅沥,掩盖了脚步声。二人一时无言,直到尤怜突然低声问道:“即墨公子,你觉得人应当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

即墨闻言,微微侧首看她,沉思片刻,答道:“未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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