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的红痕。

「美奈子，曹医生的手艺不错。」

我将那张孕检单放在鞋柜上。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指尖掐进掌心。

「我...」

「不用解释了。」我打断她的话，「你的日记，我都看了。」

美奈子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的手指紧紧攥着风衣的下摆，指节发白。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半年你都不让我碰你。原来，你早就有了新欢。」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产检照片：「是啊，确实不是这样。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要更早。」

美奈子的身子晃了晃，扶住了门框。她的眼妆有些花了，像是被雨打湿的蝴蝶。

「小诚...他是不是也...」

我说不下去了。美奈子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这个答案，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维修师傅走后,我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那杯咖啡早已冷透,像我此刻的心。

手机里存着一段监控视频。那是医院的走廊,拍摄时间是三个月前。画面中美奈子穿着一条紧身裙,踩着高跟鞋走进了曹医生的诊室。

一个小时后,她衣衫不整地走出来,头发有些凌乱。曹医生跟在她身后,替她整理着衣领。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天的场景。我抱着发烧的小诚去找美奈子,护士说她在做产后检查。我在诊室外等了很久,直到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手机震动起来,是医院人事部的电话。我还在那里做着心外科主任。

「徐主任,曹医生的入职体检报告出来了,需要您签字。」

我翻开文件,上面赫然写着:「既往病史:不育」。

指尖一颤,咖啡杯摔在地上。深褐色的液体溅在白色地毯上,像是干涸的血迹。

我拨通了曹医生的电话。

「徐主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来我办公室一趟。」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调出了诊室的监控记录。每周三下午,美奈子都会准时出现。而那个时间段,正是我在开会。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曹医生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着一件白大褂,胸前的名牌在日光灯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坐。」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文件上,瞳孔微缩。

「解释一下?」我将体检报告推到他面前。

「徐主任,这个...」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点开了监控视频。画面中,他将美奈子按在诊疗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