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夫人经常去那里。」

　　我的手指停在一行字迹上:「5月15日,下午三点,美奈子,VIP303。」

　　「那天我值班。」小林递给我一支录音笔,「这是病房里的声音。」

　　按下播放键,美奈子的声音传来:「沈院长,我怀孕了。」

　　「别担心,我会处理。」沈院长的语气温柔,「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老公最近在申请心外科主任,对吧?」

　　录音中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

　　「我明白了。」美奈子的声音带着喘息。

　　我关掉录音笔。「还有呢?」

　　小林翻到笔记本的另一页。「曹医生只是个替罪羊。真正控制医院的是沈院长和他的小圈子。」

　　「美奈子也是圈子里的人?」

　　「不。」小林摇头,「她是沈院长的猎物。每个新来的女医生或者漂亮的病人家属,都会成为目标。」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小林解开护士服的扣子,露出肩膀上的伤疤。「三年前,我也是他们的目标。」

　　办公室的灯管闪烁了一下,在她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后来呢?」

　　「我假装顺从,成了沈院长的心腹。」她系好扣子,「这些年,我记录下了所有证据。」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住院部的灯火通明,像是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你想要什么?」

　　「我要毁掉沈院长。」小林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温度,「您是我见过最有可能做到这件事的人。」

　　口袋里的U盘突然变得沉重。「告诉我更多。」

　　「您知道医院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死角吗?」小林打开电脑,调出一段视频。

　　画面中,沈院长搂着一个女人走进电梯。女人穿着米色风衣,是美奈子。

　　「这是一个月前。」小林暂停画面,「您夫人那天说要去做产检。」

　　我盯着屏幕。美奈子仰起头,沈院长的手伸进她的风衣。

　　「您的升职在两周后。」小林轻声说,「沈院长已经在董事会上提前通过了。」

　　「代价是什么?」

　　「您夫人答应永远留在医院。」她递给我一份合同,「这是美奈子小姐的长期聘用协议。」

　　合同上写着:妇产科副主任。签字日期是下周一。

　　「还有一件事。」小林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一周前在沈院长办公室拍到的。」

　　照片上,美奈子跪在地上。沈院长坐在真皮沙发里,手里握着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是您的升职报告。」小林的声音很轻,「沈院长说,如果美奈子小姐表现好,就签字。」

　　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