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潜,曾是县内衙门里的一名仵作。凭借着多年的验尸经验与解剖尸体炉火纯青的手艺,在这方圆百里也算小有名气。我本在这一行干下去,最终成为别人嘴里的老仵作。
但我最终还是向衙门发起了请辞。曾经的我对鬼神之流嗤之以鼻,但自从经历了某件事情后,我感觉人生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内心深处开始对死者和尸体有着一种难以言说、深入骨髓的恐惧。我开始没法直视尸体,更别说验尸。那种恐惧犹如跗骨之蛆,又好似一根冰冷刺骨的细针,悄无声息地从脚底钻进身体,冷不丁就会刺激着我的心脏。我不知道它何时会再次来袭,却总感觉它如影随形,让我不得安宁。
一切都要从三年前的一次验尸说起。对于衙门里那些初出茅庐的衙役和仵作来说,这或许是他们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经历。看到新人们如坐针毡,脸色煞白的样子,我在心里暗自发笑。曾经的我也作为他们的一员看着上一任老仵作熟练地解剖尸体,我可是为数不多能不反胃地观看全过程的人。想起这件往事,我还一阵骄傲。毕竟第一次参与验尸,那场面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在验尸前,我特意提前告知他们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当场就呕吐起来,之后的好几天,大伙看到荤腥食物都觉得反胃恶心。
这次送来的尸体是一名年轻女子。在我们这个地方,尸体本就稀缺难得,年轻的女尸更是如同凤毛麟角一般。平日里送来的大多是年老病逝之人,器官衰竭,身体状况极差。平民百姓们大多忌讳这种事,哪怕死者生前可能遭受莫大的冤屈无法辨别凶手,这就需要仵作去验尸进而查明真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