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明天必须跟着女儿去学校，把这件事解决好，否则我跟你没完！」

我的声音穿透手机，吵醒了睡在隔壁的王丽丽。

「老公，怎么了？谁这么没有素质，大半夜吵醒别人还这么大声。」

我听见王丽丽的声音，想起她对雯雯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是，你王丽丽有素质，有素质到孩子受欺负先找孩子自己的毛病，你多棒啊，多会体贴他人啊，等过两天我回国扇你的时候你记得把脸伸过来，毕竟你也有错，要不我怎么不打别人只打你呢？」

王丽丽一阵语塞，扑进张志才怀里开始嘤嘤嘤。

我在电话这头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不想再当作他们play的一环，我再次强调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我想了一下，打开聊天软件，给女儿发了消息。

「雯雯，等明天你爸爸会先过去，你记得到时候给我开视频。」

「我的雯雯是全天下最好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

3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严阵以待，等着雯雯给我打视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电话响起，雯雯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中。

只是她脸上并没有问题即将解决的开心，反而满是忧愁。

「怎么了，雯雯？」

没等雯雯开口，一道声音强势地插了进来。

「张轻雯，你磨磨蹭蹭干吗呢？赶快过来，丢死人——」

王丽丽话音未落，隔着屏幕，我跟她视线相对。

「怎么是你？张志才呢？」

王丽丽知道我的秉性，不回答我，只是一把夺过手机，关掉了视频。

等视频再被打开时，已经是在教导主任办公室了。

只是视角很奇怪，没法清楚地看到发生了什么。

「小丽阿姨，就是他，齐文龙，就是他整天说我……」

「你胡说！」一道嚣张的男声响起，「我什么时候说你了？我说你什么了？你说清楚啊！」

齐文龙料定像雯雯这种有些内向的女孩子，羞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些污言秽语，因此显得格外嚣张。

果不其然，雯雯张了张口，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无助地看向王丽丽。

我有心想要开口，可看着毫无反应的众人，我隐约猜到，雯雯应该没有打开通话声音。

我不敢赌挂断后重新拨打雯雯还会不会接通，只能保持现状。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王丽丽开口了。

「齐同学，阿姨谢谢你。」

王丽丽一开口，整个办公室一片死寂，只剩她一个人的声音，还在持续输出。

「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听她说学校里有人欺负雯雯时，都是你在帮她。」

我看到了雯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到了教导主任狂喜的神情。

齐文龙咬紧牙关，「阿姨，你是在嘲讽我吗？」

「没有，阿姨是真的这么想的。」

「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肯定是我们雯雯做了什么才弄得你误会。」

教导主任见缝插针，顺着王丽丽的话往下说。

「对，对，就是件不痛不痒的小事，张同学的家长真是深明大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