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跟前夫离婚后，女儿被判给了前夫。

虽然我仍然很关心女儿，但由于我的工作性质，终究是没办法天天见面。

前夫另娶了新人，我不愿打扰人家两口的生活，于是不再日日见面，而是隔三差五地带着女儿出去玩一趟。

可即便如此，女儿不可避免地跟我生疏起来，但因为后妈的存在，有事也不会轻易说出口，只是一味地憋在心里。

因此，当远在国内的女儿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时，我便意识到女儿这是受了委屈，没人给她出头。

我接通电话，女儿的语气充满了委屈。

「妈妈，班上有男生，总是欺负我。」

我有些着急，「怎么了？他怎么欺负你了？受伤了吗？」

女儿的声音有些犹豫，但挣扎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

「妈妈，有男生，有男生对着我，说我是大奶牛……」

只要开了个头，后面的就好说得多。

「他总是喜欢盯着我的胸口，还说些什么那么大，肯定是哪个男人揉出来的……」

「还总是喜欢几个人聚在一起，说什么我多少钱一次……」

「我告诉过他我很讨厌他说这样的话，但他反而更兴奋了，妈妈，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到后面，女儿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乖乖，这事你爸爸跟你后妈知道吗？」

「没有。」

她顿了顿，「我不敢。」

「我之前跟小丽阿姨提过一次，她说是我穿得太暴露了，才会让男生这么说。」

「她说，要不人家怎么不说别人只说你呢？」

「暴露？」我一阵无语，先不说刚上初中的女孩子的衣服能有多暴露，明明是别人的错为什么要先在受害人身上找问题呢？

「乖雯雯，别听你小丽阿姨的。」我郑重其事，对着电话那头的女儿说道：「错的不是你，是那群嘴上没把门的畜生。」

我有心想要赶回去为女儿撑腰，但出差的地方过于偏远，早已买不到明天回去的机票，只能退而求其次。

「妈妈这边得后天才能回去，乖雯雯你先去睡觉，剩下的交给妈妈。」

2

思来想去，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再多受一天的气。

我拨通了张志才的电话，语气中是掩盖不住地恼怒。

「张志才！你闺女在学校让别人欺负了，你管都不管吗？！」

张志才睡得迷迷糊糊，声音里带着被吵醒后的嘶哑。

「你女儿在学校被男生欺负，你连个屁都不放。」

「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