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透着一股生机。

陈凡娇站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落叶。

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看到我，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略带疑惑的笑容：「业明？咋啦？」

一进门，我就开门见山：「凡娇姐，你这么年轻漂亮，明年就要上大学了。」

「为啥…为啥要嫁给我爸？」

她愣住了，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娇羞地低下头：「你…不想我做你后妈吗？我觉得你爸挺好的…」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强忍着吼出来的冲动：

「好？他哪里好？他爱打人，还打死过老婆！」

「他就是个杀人犯！你还有的选，别想不开！」

她脸色一变，语气也强硬起来：

「那些女的伺候不好他才被打的！你别这样说你爸的不好！」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而真挚，「你别怕，我就算做你后妈，我也会对你好好的。」

「我就稀罕你爸这样的，我做梦都想嫁给他。」

我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又憋屈。

我咬咬牙，抛出最后的希望：「就算…就算和凡舒姐一起嫁给我爸，你也愿意？」

「什么？我也能嫁给沈叔？」

陈凡舒惊喜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她像一阵风似的冲出来。

得意地瞥了陈凡娇一眼，「业明，你这话啥意思？你爸更中意我？」

看着两姐妹又喜又开心的神色，仿佛根本不在乎是一起嫁，只是单纯能嫁给我爸。

我就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很不可理喻。

「没有更中意，但是我爸想一起娶你们两个，你们什么想法？」

说这话时，我直勾勾地盯着陈凡娇。

我渴望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犹豫，一丝拒绝。

然而，她只是错愕了一瞬，随即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两姐妹相拥在一起，兴奋地说着自己真幸运。

「你们都是大学生，怎么能接受这种婚恋关系！」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陈凡娇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业明，你在闹什么脾气？」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自由，爱情至上！」

「我们真心喜欢你爸，想嫁给他。」

「再说，我们姐妹俩一起嫁给他，互相也有个照应，多好啊！」

陈凡舒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业明，你就是想太多了。」

「我们姐妹俩从小就喜欢沈叔，能嫁给他，是我们最大的幸福。」

我爸明明是个家暴的杀人犯，她们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般地嫁给他？

难道她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看着她们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外星人，完全无法理解她们的脑回路。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无力的垂眸：「好吧，那恭喜你们得偿所愿。」

难道这些年，陈凡娇这么照顾我，全是为了我爸吗？

4.

陈凡娇的效率惊人，昨天刚点头答应，今天一大早就带着陈凡舒登堂入室了。

我睡眼惺忪地走到厨房，看到两姐妹围着围裙。

一个煎蛋一个煮粥，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陈凡娇看到我，甜甜一笑：「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