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捂住她的嘴：“还不闭嘴！你想被打吗？”
听到这话后，她身子瑟缩了一下，终于不再哭了，但依旧落着泪。
我冷哼一声：“民国风花雪月，这是什么好词？这里是吃人的年代，那些军阀更都是吃人的恶魔，你是听什么人教唆的？”
她好像是清醒了一些，竟然怪起我来：“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你要是跟我说的话，我也不会这样。”
“我怎么跟你说，是你那非要嫁给军阀的，再说，你怎么不看看那小兵怎么对待我爹娘的，怎么对待那些乞丐的，你要是能睁眼看一看，也不会想着来怪我！”
听到我说的话，她终于安静了下去。
我没理会她，拉过她满是青乌的胳膊，轻轻擦拭着。
她不是我的姐姐，但这个身体是我姐姐的。
5
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让她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鬼魂滚出我姐姐的身体。
但我也清楚，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姐姐再也没办法睁开眼。
“我姐姐跟你不一样，她去过女子学校，知道新思想，一直告诉我，我们一定可以活在新世界的阳光下……”
“说这么多，你肯定是不懂的……”
对面的女人脸色变得有些动容，我问她：“你叫什么？”
“苏韵竹。”
我沉默了片刻：“名字真好听，不像我。”
不知为什么，我竟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怜悯。
我收起毛巾，转身走了出去。
6
我叫豆豆，家中本有些基业，父母也比较开明，愿意送姐姐去女子学堂读书。
然而，仅仅过去了半年，
军阀就席卷了我家所在的城镇，并且烧光了学堂里面的所有东西。
那时，我的母亲已经临盆了，于是，求子心切的父亲思索着将姐姐卖给军阀，
但是姐姐誓死不从，
因此被关进了地窖中。
我因为维护姐姐，也跟着被关在了里面。
7.
我刚拉开门，一道人影就蹿了进来。
一个穿着低领旗袍的女人“咚！”地一声，将两个窝头和一碗粥放在桌上。
她的视线轻轻扫过我，然后一脸不屑地对着苏韵竹说：
“快点吃，大太太她们在屋里等着你去请安呢。”
说完，她鼻子一哼，小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真是便宜你们了，小六刚死，屋子就给你们了。”
听到这，我猛然反应过来。
“你……你说的是昨天那个？”
她双手抱胸，鼻子一哼：“难不成哪里还有一个小六？”
苏韵竹话中带着一丝颤抖，质问道：“你们……你们怎么能把死人的房子给我们住！？”
“哎呦呵，你还嫌弃上了？你们这个屋都是最大的 ，我们其她姐妹都是三四个人挤在一个小房子里的。”
眼见对方脸色越来越差，我赶紧走到她们中间。
女人见我过来，面色不悦：“干什么呢？！小黄毛丫头。”
我手一抖，作势要朝她的身上泼去。
她立马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往后退。
苏韵竹这时也站了起来，瞪着她。
这样才打发掉了那个女人。
我转身，便听到苏韵竹微不可闻的声音：“谢谢。”
我将盆放到了另一边：“不用谢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