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看见别人死因后,我杀疯了

  

爹娘仍不死心,继续咒骂:

“大人,你可别信她,她是猪神,会把你克死的。”

台下人也隐隐点头,“好像就是,她咒死过许多人。”

“都说让猪神看上一眼,就活不成了。”

“肃静!再提猪神者,斩!”

惊堂木砸下,一切已成定局。

一片目光中,我淡定转身。

“恭喜,距离你回家还剩32个人头。但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好像不够爽?”

我堵住耳朵,不听不想。

自从能看到人的死因,我常觉我不是我,整日行尸走肉。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攒够人头,快点回家。

坏人该死,好人也可以为我死。

为了回家,别人的生死在我心里漾不起半点波澜。

马车里,我给老人道谢。

“无妨,以后祁妄就交给你了。”

他好像不知道祁妄有心脏病,本就活不久。

我呆呆望着窗外的人流,这样下去,不出三天我就能回家。

清晨,老人死在床榻上,府里乱做一团。

6

天色微亮,大概是烧水烫猪的时候,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话语声。

我从软榻上醒来,身子已经成了习惯,睡不久。

推开门,屋外站了一排低头抹泪的家仆,犹豫半天才开口:“小夫人,老爷没了。”

他们对我心有忌惮,可全府上下除了我又找不到能管事的人。

老人应该凌晨就走了,脸上挂着祥和的笑,久皱的眉头在此刻才舒展。

我试着去握他微屈的手,却被身侧的丫鬟拦住。

“不准碰,你生于屠户家,杀生无数,会妨碍我们老爷转世。”

“你是猪神,与老爷生肖相冲,去外面待着。”

我没反驳,在屋外支了张桌子,跪地写着丧葬的事项。

古代的葬礼实在复杂,老妇一直交代到晚上。

灵堂支起,棺材落地才算完。

至于陪葬品,我想到了祁妄母亲的玉兰珠钗。

我撑着桌子站起,一步一步朝卧房走。

丫鬟眼皮未抬,警告道:“少爷不想见人,小夫人请回。”

我揉揉膝盖,一脚踹开房门。

酒气熏人,祁妄侧卧倒酒,外衣松垮的搭在腰间,玄色锦缎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

不像活人的颜色。

“怎么我爹刚死,姨娘就着急耍威风?”

我径直走过,在首饰盒里翻找起来。

酒杯擦着耳尖划过,在墙上四分五裂。

“说话!”

“我来看你死了没,亲爹去世都不露面。”

祁妄转着手指上的玉戒圈,眸色晦暗,“仇人死了,活着无趣。”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他是个残废,忍他作甚。

我双手拽住他的腿腕,用力一拉。

男人连着被褥一并掉在地上。

“你干什么?”

我半蹲,拿出卷尺量起来。

“明天交代木匠去做,你喜欢什么木头?”

他薄唇紧闭,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被子。

“什么东西?”

“棺材,方便以后给你收尸。再不配合,你就等着腐臭在卧房里。”

祁妄回过神,忽然坐起。

鼻尖与我相蹭,四目相对间,我认出了这张脸,心生寒意。

卷尺滚落,我跌撞着往外跑。

背后,祁妄呼喊:“桃木,我要桃木,姨娘跑什么。”

借着水池里的倒影,我也第一次看清自己的脸。

“狗屁的第二次机会,我根本就没有再次穿越。”

我还是我,同一条剧情线,只是穿越的时间点不同。

步步都是在走向既定的死局。

7

天色尽暗,我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屋外烛火摇曳,管事使劲摇晃门窗。

“小夫人,老爷一死,全乱套了,昨天判的犯人都跑来灵堂闹事,咋整啊!”

“见不到你,老爷的棺材板都合不上,小夫人啊!”

烛火像野狗的眼睛,哐当哐当的声响像耳边呼啸的鬼风…

过去的记忆瞬间将我淹没。

上一世,我是个丫鬟。

嬷嬷说,发现我时,我双眼被蒙,倒在血泊里。

她说有缘,便救下了我,将我养在后院。

嬷嬷心善,后院全是像我一样无处可去的姑娘们。

洒扫洗衣,日子不算难熬。

后来,我渐渐发现自己能看到别人的死因。

毒死,砍死,溺死…

院中的少女都是这样惨烈的死亡。

终于,到我了。

长乐郡主要选丫鬟,嬷嬷笑眯眯地推我出去。

“去享清福吧,以后都是好日子!”

进到沈府,我才知道那位郡主性情暴戾,以杀人取乐。

小郡主颇得盛宠,整个皇城无人敢逆,任何所要都如探囊取物。

唯独对当今摄政王情深入骨,爱而不得。

府中几日,我已见过灌水撑死的,挑筋痛死的,歪脖子断气的。

好在我还算机灵,在府中躲躲藏藏才保住了性命。

几天后,我陪她放纸鸢。

临近摄政王府,沈韵停下脚步,我会意连忙松了风筝线。

风筝稳稳挂在府里的玉兰树上。

她满意地瞥我一眼,随即小步踏入王府。

府中男子身长玉立,手里握着一节断掉的枝条,满目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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