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监护室里，插满了各种管子。

"你说得对，我的确会后悔的。"我轻声说，"因为这次，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容易就死掉。"

我打开电脑，调出他的体检报告。上面显示他一切正常，但我知道，再过三个月，他会查出癌症晚期。

而我，会成为他唯一的主治医生。

我继续翻看下一份病历，是那个女人的预约记录。明天下午三点，她会来做术前检查。

我站在手术室的无影灯下，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她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妆容，眉眼间有着我曾经的影子。

"麻醉师准备。"我戴上手术手套，余光瞥见她手腕上戴着的手链。那是他送给我的结婚周年礼物，现在却戴在了她的手上。

护士开始消毒，酒精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我想起五年前，也是这样的消毒水味道，他站在太平间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来见。

"血压有点高。"麻醉师提醒道。

我轻轻点头，手术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台手术本该由主任来做，但他临时有事，而我，"恰好"是最合适的替补。

"医生，麻醉好像不太够。"护士突然说。

我看向监护仪，她的心率确实有些异常。但这正是我等待的时机。

"再推一支。"我说着，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当年他们给我下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剂量。

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她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但我假装没有注意到。

"血压继续升高。"麻醉师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我的手很稳，就像五年前在天台上，我也是这样稳稳地站在围栏边。那时候他们以为我会跳下去，但我选择了更温和的方式。

手术进行到一半，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是麻醉不足的征兆，但现在补充麻醉已经来不及了。

"继续。"我平静地说。

护士递来纱布，我看见她眼角渗出的泪水。疼痛让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就像当年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他们在病房里窃窃私语。

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他站在门口，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疼？"他的声音带着愤怒。

我摘下口罩，直视着他的眼睛。"手术中，请你出去。"

"不，我要看着。"他固执地站在那里。

我继续手上的动作，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她的血压开始剧烈波动。

"立刻准备抢救！"我喊道，同时按下了紧急呼叫按钮。

他冲上来想推开我，但被保安拦住。我看见他眼中的恐惧，那种失控的感觉，正是我想要的。

抢救室里一片混乱，我站在风暴中心，却异常冷静。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们也是这样手忙脚乱地把我送进抢救室。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