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真是太感谢了。"她顿了顿，"不知道能不能请你来家里坐坐？"

　　我的手指停在键盘上。五年前，这个女人站在我病床前，说我配不上她的儿子。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我说。

　　"陈医生，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唐突。"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但我总觉得，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轻笑一声："可能是因为我的声音比较大众化。"

　　"不，不只是声音。"她压低声音，"你知道吗？你和我前儿媳很像。"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精明的女人，果然察觉到了什么。

　　"我不太了解您的家事。"我说，"如果没有其他医疗问题，我还要查房。"

　　"等等。"她急忙说，"明天是我们家的家宴，你能来吗？就当是我们对你的感谢。"

　　我看向窗外，医院的灯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那里面，她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而他们却在准备家宴。

　　"好，我会准时到。"我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里的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五年来收集的所有证据：他们的密会记录、转账明细、还有那份被掉包的医疗报告。

　　门铃突然响起。我看向监控，是他站在门外。

　　"医生，抱歉这么晚打扰。"他的西装有些凌乱，领带松开，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我靠在门框上："有什么事吗？"

　　"我想确认一下她的情况。"他的目光扫过我身后的房间，"我总觉得这次手术有些蹊跷。"

　　我侧身让他进来："要喝点什么吗？"

　　他站在客厅中央，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红酒杯："你平时喜欢喝红酒？"

　　"偶尔。"我走向酒柜，"这是五年前的珍藏。"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五年前？"

　　"对，和你前妻去世是同一年。"我拿出另一个酒杯，"真是个特别的年份。"

　　他接过酒杯，手指微微发抖："你调查过我？"

　　"作为主治医生，了解病人的背景很重要。"我轻抿一口酒，"特别是一些...容易诱发心理问题的往事。"

　　他放下酒杯："你到底是谁？"

　　我走向落地窗："一个医生，仅此而已。"

　　"不，你不只是医生。"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想起她。"

　　我挣脱他的手："你是说，你的亡妻？"

　　"对不起，我失态了。"他后退一步，"只是这个房间，这些摆设，甚至是这支红酒，都和她的品味太像了。"

　　我转过身，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两个交错的影子："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死过一次。"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你说什么？"

　　我拿起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那是五年前我们在海边的合影，我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明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