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透出点粉光。
这个东西留在周杉的身边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被找到了。
心脏一顿发疼,还未来得及将木雕扔出窗外,我便晕了过去。
2
再醒来时,我已经在自己的寝宫里。
[醒了。]
父皇坐在我的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父皇,我这是怎么了?]
我声音放得轻柔,身体隐约的疼痛。
皇兄和母后站在在父皇的身后。
听到我的话,父皇微侧着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母后。
继而将手搭在被子上,掖了掖。
[太医说你近日疲劳,身体无大碍,就是要好好的生养。]
[原来是这样啊,知儿没事就好。]
皇兄急切的接过话,脸上笑容隐隐。
倒是一旁的母后冷着脸,不愿说句安慰我的话。
因为我长得像父皇,她便对我厌恶,面上不遮不掩。
奈何父皇的威严,不然今日我也不会见到她一脸不耐地候着等我醒来。
我递给皇兄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便知晓我的意思。
许是见我无大碍,母后便急不可耐的要走。
[既然她无事,臣妾便先行退下了。]
言语冰冷,话语之间甚至怨恨地瞪了一眼。
未等父皇允诺,母后便拖着华服长尾消失在宫殿门前。
我连忙坐起来,脸上尽是伤心。
[父皇,母后她……]
[后宫事物繁忙冗杂,你母后也是分身乏术。]
[况且父皇在这呢,有父皇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他摸了摸我的头,瞳孔中藏着怜悯。
我满心凄凉,他如今还在为她的行为做辩护。
多年来,父皇自称皇女皇子享有共同竞争帝位的权利。
他毫无保留的教我帝皇之术,教我如何识得朝政要纲,严格地把控我的学术。
却又宠溺我,让我在宫宇之中胡作非为。
他说:[天下皆是无情之人,只为自己谋利。]
[知儿莫要将眼界禁锢在这四方之地,莫要为情所困。]
他说最疼的人是我,却在知晓母后给我下毒后,忌惮母后家族的势力不给她任何惩处。
要不是我及笄前撞破他们的嘴脸,恐怕直到毒发身亡,都不知道自己活在怎样的悲哀之中。
那日,我兴高采烈的前去找后宫找母后展示及笄时要穿的华服,却听到父皇与她正在争执。
[知儿前些日子晕倒可是皇后你的好手笔?]
父皇威严的声音掷地而起。
母后身边的嬷嬷奴婢都不在。
倒是远远行路的太监朝我行礼。
我将手抵在嘴边,示意他们噤声。
[是。]母后的语气毫无波澜。
父皇微怒:[你可知刘太医说了什么?]
[他说知儿毒入脾脏!仅有四五年的寿命!]
[虎毒不食子,你却要毒死自己的孩子!]
[就因为我当年拆了你的姻缘?你便要将血浓于水的女儿置于死地吗?]
父皇言辞越发激烈,我提着裙摆的双手也慢慢下垂。
心一下子撕裂得粉碎。
明明太医说我只是中暑。
怎么可能?
[有本事就将我处死!]
母后声音带着哭意。
[就因为先皇将你喜爱之人折磨而死,你满腔愤慨,继位之后便大改律法,拆尽天下良缘。]
[让我与许朗天各一方,我便让你心爱的女儿以命代偿!]
[谁让她长得像你这个昏庸无情,怨报世人的皇帝!]
瓷器摔地而裂的声音传出来。
里面的争执还未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只知母后性子冷淡,竟恨我至深,她竟容不下我。
她忘了自己临盆时的九死一生,拼命将我带到世上,却深深地痛恨肖似父皇的我。
她无法对付父皇,便将情伤旧恨倾覆在我身上。
3
[知儿可是感觉身体不适?]
父皇将我从回忆中拉出来。
不知何时皇兄也已经走了。
我吸了吸鼻子。
[没有,父皇。]
[只是刚刚昏厥醒来,可能脑子还不太清醒。]
[既然无事,父皇有事与你说。]
他正了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