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一个人去了。然后......"她的声音哽咽了，"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你是说......"

"对，"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你父亲杀了她。因为她的存在会威胁到他的事业，他的家庭，他完美的形象。"

我摇着头后退，"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她突然激动起来，"你以为你父亲是什么好人？你知道他是怎么发家的吗？你知道......"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刺眼的灯光照进来，我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

"够了。"父亲的声音响起，冷得像冰。

我放下手，看到父亲站在门口，穿着睡袍，手里握着一把枪。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异常冷静。

"爸......"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把照片放下，顾言。"他说，枪口对准了我。

我感觉血液凝固了。二十多年来，我从未见过父亲这样。他总是那么温和，那么从容，就像一座永远不会倒塌的山。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我听见自己说，"顾瑶不是你的女儿。"

父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放下照片。"

我没有动，"那她是谁的女儿？"

"我说放下！"父亲突然暴喝，声音在书房里回荡。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转头看去，书房的暗门缓缓打开，顾瑶站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

"哥......"她的声音在发抖，"我都听到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顾瑶站在暗门处，穿着白色的睡裙，像个幽灵。她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父亲手中的枪上。

"爸......"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你在做什么？"

父亲的手抖了一下，枪口微微下垂。我抓住这个机会，快步走到顾瑶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顾言，"父亲的声音沙哑，"你不明白......"

"那就让我明白！"我吼道，"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顾瑶是谁？那个婴儿又是怎么回事？"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感觉到顾瑶在我身后发抖，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

"那个婴儿......"继母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就是顾瑶。"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什么？但是你说......"

"我说你父亲杀了她，"继母惨笑一声，"但他没有。他把她送走了，送给了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妇。直到三年前，我才找到她。"

我转身看向顾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噙满泪水。"所以......"她颤抖着说，"你才是我的......"

"亲生母亲。"继母接道，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父亲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枪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靠在书架上，"我......我只是想保护你们......"

"保护？"继母尖声打断他，"你毁了我的人生！你夺走了我的女儿！"

"那是因为......"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虚弱，"因为顾瑶不是我的女儿。"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书房里炸开。我感觉顾瑶的手猛地抓紧了我的手臂。

"你说什么？"继母的声音在发抖。

父亲缓缓滑坐在地上，"那天晚上......在医院......"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我看到了DNA检测报告。顾瑶......她是陈医生的女儿。"

"陈医生？"我惊呼出声，"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