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父亲苦笑，"就是你母亲的私人医生。他们......"

他没有说完，因为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

"看来，"他说，"是时候说出真相了。"

陈医生站在门口，他的目光扫过书房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顾瑶身上。

"二十年了，"他的声音沙哑，"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顾瑶在我身后发抖，我能感觉到她的恐惧。父亲瘫坐在地上，脸色灰白。继母——或者说，顾瑶的亲生母亲——则死死盯着陈医生，眼中充满仇恨。

"你早就知道，"陈医生看向父亲，"却一直瞒着她。"他的目光转向顾瑶，"我的女儿。"

"不......"顾瑶摇着头后退，"这不可能......"

"是真的，"陈医生向前一步，"二十年前，我和你母亲相爱。但你祖父，"他看向父亲，"他不同意。他把我赶出医院，还......"他的声音哽咽了，"还害死了你母亲。"

我感觉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记忆中，母亲是在我五岁时突然去世的。父亲说她得了急病，但......

"你撒谎！"父亲突然挣扎着站起来，"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是吗？"陈医生冷笑，"那为什么你不敢让顾瑶做DNA检测？为什么你要把她送走？"

父亲哑口无言。陈医生继续说："因为你害怕，害怕她知道真相。害怕她知道，你不仅害死了她母亲，还......"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继母突然扑向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剪刀。"你这个畜生！"她尖叫着，"你毁了我的人生！"

陈医生轻易地躲开了，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剪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沈月华，"他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是你告诉顾老先生，说我和他女儿有染。"

继母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嫉妒，"陈医生继续说，"因为你爱慕顾老先生，却得不到他。所以你......"

"闭嘴！"继母尖叫着挣脱他的钳制，"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着这场闹剧，感觉世界在眼前崩塌。突然，顾瑶从我身后冲了出去。

"够了！"她哭喊着，"我受够了！"

她冲向书房的窗户，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爬上了窗台。

"顾瑶！"我们同时喊道。

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中满是绝望，"你们都是骗子。"

然后，她纵身一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冲向窗边，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三楼的高度，下面是坚硬的水泥地......

"顾瑶！"我的喊声撕心裂肺。

但当我探出头去，看到的景象让我愣住了。

顾瑶并没有坠地，而是挂在二楼阳台的晾衣架上。她的睡裙在夜风中飘荡，像一只折翼的白蝶。

"救命......"她微弱的声音传来。

我转身就要往外冲，却被陈医生拦住了。"等等，"他的眼神异常冷静，"我们得先谈谈。"

"你疯了吗？"我吼道，"她会掉下去的！"

"不会，"他说，"晾衣架很结实。而且，"他的目光扫过瘫坐在地上的父亲和继母，"有些事必须在警察来之前说清楚。"

我这才注意到，远处已经传来了警笛声。一定是邻居听到了动静报的警。

"听着，"陈医生快速说道，"你母亲不是病死的。她是被谋杀的。"

我感觉一阵晕眩，"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