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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顾言,今年二十五岁。就在昨天,我发现了三个足以摧毁我们家族的秘密:第一,我深爱的女友成了我的继母;第二,我最疼爱的妹妹竟然不是亲生的;第三,我的父亲......他可能是个杀人犯。
现在,我正躲在书房里,听着门外继母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我知道,一旦她发现我手中的这份文件,我们所有人都将万劫不复。
我蜷缩在书房的真皮沙发后面,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泛黄的文件。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父亲的红木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门外,高跟鞋的声音停住了。
"顾言,我知道你在里面。"她的声音甜得像蜜,却让我浑身发冷,"开门吧,我们谈谈。"
我屏住呼吸,低头看向手中的文件。那是一份二十年前的医院记录,上面清楚地写着:顾瑶,女,生母沈月华。而沈月华,正是我继母的本名。
脚步声又响起来,这次是朝着书房来的。我的手心全是汗,文件被捏得皱巴巴的。突然,我想起三天前的那场婚礼。
那天,当我看到新娘的脸时,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安娜,我在巴黎邂逅的女孩,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竟然成了我的继母。我记得她穿着白色婚纱走向父亲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愧疚,有决绝,还有......恨意。
"咔嗒"一声,门把手转动了。
我慌忙把文件塞进西装内袋,从沙发后面站起来。门开了,她站在门口,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袍,长发披散,美得惊心动魄。
"你在找什么?"她走进来,随手关上门。
我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书架上,"没什么,只是......"
她突然笑了,涂着口红的嘴唇在月光下像朵带血的玫瑰,"你知道吗?你撒谎的样子,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的手抚上书架,指尖轻轻划过那些精装书的书脊,"二十年前,他也是这样,站在这里,对我说着甜言蜜语......"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安娜......"我下意识地叫出她的名字。
"别叫我安娜!"她猛地转身,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那个名字早就死了,和你父亲杀死的那个婴儿一起死了!"
我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婴儿?什么婴儿?"我的声音在发抖。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书桌上,"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吗?你父亲把你保护得真好。"她的笑声带着哭腔,"就像当年保护他自己一样。"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我这才发现她的妆容已经花了,黑色的眼线在脸颊上留下泪痕。她看起来那么脆弱,和婚礼上那个优雅从容的新娘判若两人。
"告诉我,"我向前一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抬起头,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真的想知道?"她的手伸向睡袍口袋,"那就看看这个吧。"
她掏出一张照片,扔在书桌上。我颤抖着拿起它,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婴儿,站在医院门口。那个女人......是年轻时的她。
"这是......"
"我的女儿,"她的声音像一把刀,割开二十年的时光,"你父亲的私生女。"
我感觉一阵晕眩,扶住书桌才没有摔倒。照片上的婴儿穿着粉色的小衣服,闭着眼睛,像是在熟睡。
"那天晚上,"她继续说,声音空洞,"你父亲说要带她去检查。我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