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摆上炉子，她的手心全是汗。第一个顾客是个年轻女孩，要了一份麻辣烫。她手忙脚乱地操作，差点打翻调料瓶。

"阿姨，您这麻辣烫真好吃！"女孩吃完后笑着说。这句话像一剂强心针，让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渐渐地，她的摊位前开始有人排队。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可她顾不上擦。收摊时，她数了数今天的收入，竟然比在厂里上班时一天的工资还多。

回到家，张建国坐在沙发上等她。她掏出钱放在桌上，张建国看了一眼，没说话。

"今天赚了两百多，"她说，"比在厂里强。"

张建国站起来，走到窗前："秀芬，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可是......"他转过身，"我总觉得，咱们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她走过去，握住丈夫的手："日子总要过下去。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摆摊也不丢人。等攒够了钱，咱们可以租个店面......"

张建国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二

夜市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李秀芬熟练地往锅里下着食材。三个月过去，她的动作已经不再生疏，摊位前总是排着长队。

"阿姨，我要多放点辣椒！"一个熟客喊道。

她笑着应声，手上的动作不停。这时，她注意到对面卖烤串的王胖子正冷冷地盯着她。那眼神让她心里一紧，想起前几天听到的闲言碎语。

"听说她用的都是地沟油......"

"可不是嘛，不然能这么便宜？"

她知道这些谣言是从哪儿来的。自从她的生意好起来，王胖子的摊位就冷清了不少。

收摊时，她发现推车的一个轮子坏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她蹲下身检查，发现轮轴上有明显的划痕。

"需要帮忙吗？"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她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男人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轮子："这是被人故意弄坏的。"

她心里一惊："您怎么知道？"

"我是做机械维修的，"男人笑了笑，"这种痕迹很明显是人为的。对了，我经常来吃你的麻辣烫，味道不错，就是汤底还可以再改良一下。"

她愣住了："改良？"

"对，我有个朋友在四川开餐馆，他们的配方很特别。"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联系他。"

接过名片，她看着上面的名字：陈明，机械维修师。等她再抬头时，男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她拨通了那个四川的电话。对方很热情，不仅给了她改良配方，还教她如何熬制更浓郁的汤底。

新配方推出后，生意更好了。王胖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天晚上，她正准备收摊，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着火了！"

有人大喊。她回头一看，自己的摊位后面堆着的纸箱正在冒烟。她慌忙拿起水桶泼水，却发现水桶是空的。

"用这个！"

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转头看见张建国提着两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