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事相商。”想起近日阿爹和祝府的处境,祝清安面色苍白地开口。
阿芷还未应声,便被许司礼皱眉打断,“何事需要背着阿芷?你但说无妨,我的事都可让她知晓。”
“此事,不可。”祝清安压下心头苦涩。
“没关系的阿礼,我自己去看看首饰。你和祝小姐聊吧。”阿芷抚上许司礼的手,似作安抚,又施施然地离开。
待她走后,祝清安方才开口道:“阿礼,近日京中传闻,你可有耳闻?”
“略知一二。”
祝清安上前一步,含情的眸子紧紧盯着许司礼道:“阿爹已多日未曾上朝,日日在府中唉声叹气,便是受此事连累。清安心下不忍祝府困境,想着...想着若是你我今早成婚,便可平了这流言蜚语。阿爹和祝府,也不会受我连累。不知,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怎可这般轻贱自己?你我的婚姻岂能是儿戏?二人结为夫妻,需两情相悦方可,岂能是为了平一桩小事?”
“这怎能是一桩小事?你我自小青梅竹马,互许终身,怎么不是两情相悦?况且,许司礼,我阿爹阿娘平日待你如何?你竟要弃我祝府于不顾吗?”祝清安的眼中已含了泪,失望一丝一丝的弥散开来。
“祝清安,你要用你爹娘的恩情胁迫我?你怎会如此...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我许府的夫人,只能是阿芷。”
许司礼甩袖要走。
“原来,我偌大的祝府,竟比不上一个阿芷姑娘。”祝清安一阵失神。
一抬头,许司礼已经走到了阿芷身侧。
“呀,这蝴蝶流苏簪好生漂亮!”阿芷盯着那簪子惊喜地开口,又撒娇般的晃了晃许司礼的袖子。
一切的一切被祝清安尽收眼底。
曾经,撒娇也是她的特权。再昂贵精致的东西,只要晃晃许司礼的袖子,他都会千方百计地给她买来。
“那便买下吧,你戴着定会好看。”许司礼宠溺地揉了揉阿芷的头发。“阿礼!曾经京中有了蝴蝶式样的东西,你都会送予我的,难道,难道你都忘了吗?”
“安安,我知你不是小气的女子。阿芷初来京中,我带她逛了几日都没有什么特别喜爱的首饰,今日是她第一次如此中意,你便让予她可好?”
“阿礼这话说的倒是精巧,我今日若是不让,便要落个小气的名声?还有,我一病数日,你竟都在陪她购置首饰?”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阿芷初到京城嘛,看什么都新鲜,我自是要带她好好逛逛的。而且做了我的夫人,若是没有时兴的首饰,会让人笑话的,”许司礼看了看那簪子,又开口道:“而且,我知你自小身子孱弱,府里常有大夫和名贵药材,定是能医治好你的,我去了也帮不上忙啊。”
“可幼时,只是平常的风寒,你也会陪伴在侧。”祝清安摇了摇头,“许司礼,你变了。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再也忍不住,祝清安夺门而出,想将身后的所有事都隔绝在外,再也不来烦扰她。
05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一晃又是数日,祝清安回想起那日的一字字、一句句,总是躲在房中暗暗垂泪。她始终不敢相信,那个与她青梅竹马的阿礼,自小便定了终身的阿礼,会全然不记往日情谊,将属于她的偏爱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祝清安每日等待着许司礼来寻她,给她一个解释。
可期待越多,失望便越多,失望攒的多了,心便一日一日的冷了下去。
“小姐,小姐,来信了,来信了!”馨馨欣喜地跑进来,手里正是许府的名帖。
“什么信?可是阿礼寻我?”
“正是呢小姐,是许公子的亲信阿力亲自送来的,说是年关将至约您一起去大昭寺祈福,依奴婢看呐,应是许公子念着往日情谊,自觉对不住小姐,想找个地方给小姐您个惊喜,好生道个歉呢!”
“果真?”祝清安眼睛亮了亮,又多少有些纠结,“那,可是只有我们两人?”
“帖子上说是你我二人,应是不会作假的,小姐可以放心啦,到时候花前月下,也好将误会解释清楚,培养培养感情。”馨馨边说边将帖子递给祝清安,定睛一看,的确说的是你我二人。
祝清安放了心,欢欢喜喜的准备了起来。
第二日,许府的马车停在了祝府门口。
“许公子好不知礼数,竟都不下车扶一把小姐。”馨馨有些气闷道。
“无妨,我自己上去便好。”
“小姐,我知道这是你和许公子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时间,但是...真不用奴婢跟着吗?大昭寺地势高,路经山林,奴婢总觉得不太安全。”
“哎呀,不用啦馨馨,有阿礼呢,他会照顾我的,你放心。”祝清安笑笑,整理了一下头发,步履轻快的上了车。
“祝小姐来了?”阿芷戴着那日她没来得及买下的蝴蝶流苏簪,柔弱无骨地靠在马车里。
“怎么是你?”看见那簪子,祝清安的脸白了白,随即定了定神道。
“不然小姐以为是谁?阿礼吗?他今日有事不能陪同,又怕我孤身一人出了什么事,这才央祝小姐一同前往。”阿芷娇媚地笑道。
“可那名帖明明是阿礼的字迹!”
“阿芷出身低微,并不识字,自然只能由阿礼代劳。”
刻意加重的阿礼二字让祝清安的脸更白了一点。她本就肤白,此刻脸色苍白,看起来更为憔悴。
精致的衣裙,刻意搭配的首饰,一切的精心准备都好像个笑话。
“阿礼曾与我说过,最喜我知书达理,饱读诗书,也曾说过女子就应像我一般。他竟对你如此好,我倒是不知,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
抛弃了所有原则,只因为是你,便能忽略所有的缺点,义无反顾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