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他曾为我挡下所有,转头却喊了阿妹的名字

  

变凤凰。」

我没躲亦没有反抗,硬生生的挨了这三掌,口腔中的血腥味蔓延,我顾不得脸上的伤,不住的解释:

「阿姊,我没有。」

她一脸嫌意的看向我,抬指便有人送上一面丝帕,她随即拿了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迹,如同丢弃一团污秽般扔在我面前:

「你少拿这幅楚楚可怜的嘴脸看我,我觉得恶心,当然你也可以去寻王爷诉状,看他会不会为你责我半分。」

丝帕坠落,白雪飘零。

阿姊说,雪什么时候停我什么时候起,若是大雪下上三夜我便冻死在这儿,这便是我的命,一条卑贱之命。

那天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我独此一人长跪于宅院,红墙绿瓦皆覆白裳。

一刻、两刻、三刻……

直至单薄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仿佛浮现一轮梦境,令人恍惚不已,合目而入。

这世间本无我所在意之人。

若是能长眠于此也是好的,至少看着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

体内一股暖意袭来至使我睁开眼帘,睫毛轻颤,入目是那张熟悉的脸庞。

他似是焦急万分,不停的用暖炉暖了手又放在我的指尖哈气。

我只觉得虚伪,既心中无我又何必做这些惺惺作态之事,扰人心弦。

片刻后我挣扎着要起身,又因浑身无力载倒下去,被他勾住肩膀揽入怀中。

李玄亦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也很温热,可我知道他不属于我,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往事如云烟,非沉溺所能为。

「喝了,会好受些。」

一盏混合着药香的茶水递到我嘴边,却于我一手推翻,瓷片碎裂的声响刺过耳道,汤药洒了一地。

我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嗓音沙哑:「王爷的目的既达到了,便放过我罢。」

他只微微秉眉,眸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我继续补道:

「您对妾身如此,不过就是想引来郡主的瞩目,如今她来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握住我的手紧了紧,带着几分解释的语气:「我并无此意」

内心种种委屈在此刻喷涌而出,我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束缚,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如同嘶吼般回道:

「你早便知晓我的身世,她是我阿姊所以我们才长得如此相像!」

李玄亦,我于你算什么呢?替身、傀儡、又或者是随意可抛弃的玩物。

耳边传来的话语再次让我心头一颤:

「你知不知道,以你这番言论若是传了出去,是杀无赦的死罪。」

我早已没了求生的欲望,抬眸怔怔的看向他:

「妾身一条贱命,王爷想要那走便是,无需需过问。」

「你……!」

我一脸无谓的看了李玄亦许久,本以为他会杀了我,又或者鞭笞,上刑,以畏王爷威严。

可他只微微叹了口气,允告我,以后莫要随意说这种话,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他亦护不住我。

此后半月我再未见过阿姊,也未见李玄亦。

兰香说,王爷在宫中告病,身体不适,不能上朝,并经太医诊脉确为静养,所以禁了府门,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我皱眉,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不过他的事,我也无从挂念,能得片刻清净,我巴不得。

空中飞来一只乌鸦,嘎嘎叫着送来一封书信,我开心的接过,这是我与淮澈的约定,每半年交换一次以报平安。

淮澈与我自幼相识,他本是京城富商之子,奈何家道中落,为得果腹只能于沈府做一无名侍卫。

可他并未因此丧志,反而勤奋好学,闲时总坐于台阶上借着日光饱读诗书,一心想要考取功名。

我见他如此着实可惜,拿了母亲仅留给我的三十两银子附赠与他。

临走时淮澈拉起我的手,眼中是不可违的坚毅,他告诉我,此恩不忘,待功成名就,必定结草衔环。

我打开书信,里面的字迹行云流水,遒劲有力,与少时的春蚓秋蛇显然不同了。

寄予初九

久违之念,时不寝息,感滞岁月如常,韶光如故,汝至恩甚重,不敢忘怀。

可谓莫逆之交,溢于言表,患难之情,无以言喻。

今闻汝在此,冒为相邀,晚时雪欲少,可否与之逢。

淮澈亲笔。

两年前我被赶出沈府时,淮澈并不在京城,如今冒然相邀,是他回来了?

我面露难掩的惊喜神色,举起纸张映照日光,豁然于一侧发现俩行隐秘的小字,细细看来是应是一个未见过的山泉之地。

于烛光中烧毁信件后,我思量许久。

淮澈从不轻易寻我,此翻前来怕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更何况这封书信比以往的早来了半月有余,事出反常我决心去看看。

「兰香,屋内的碳火好似没有之前的旺了,你再去取些来罢。」

我假装无意的暖了暖手,对着兰香说道。

见她点头离开,我迅速换了身不起眼的妆发,小跑着溜入后院。

中途遇见巡逻的守卫便说在另一头发现了鬼祟之人,他们并未怀疑的追了过去。

环顾四周无人,我愕然从墙头翻过,逃了出来。

已是深夜,外面寂静一片,我凭借记忆中的地点逐步摸索,路途越走越偏,竟通往一处深山幽谷。

此处树影斑驳被拉成各类歪曲的形状,蜿蜒曲折的密林几乎看不见一点光亮,风吹过地面上的干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内心不禁责怪起淮澈选了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会不会窜出什么豺狼虎豹之物。

为避免真的引来什么,我只敢小声呼喊他的名字。

许久未见回音,或许……是我找错了地方。

疑惑之时,周围突然降落许多黑衣之人,他们身着暗卫服饰,手中刀戈相向,在夜色中渲染出点点银光。

「你……你们,要做什么!」

我嘴角发怵,连说话声都有些断断续续。

紧接着我便看到了阿姊以及她身后跟着的淮澈,内心原有的恐慌,逐步变为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