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完了!假扮花魁,被死对头抓住了

  

愿意日日为公子吹奏。」

「如此甚好,明日我便包揽姑娘的时辰,还请姑娘不要推脱。」

「妾身恭候公子到来。」

「夜深了,白姑娘好生歇息,在下先行告辞。」

「魏公子慢走。」

翌日。

魏昭包下聆海阁,请离了所有侍女。

嬷嬷啃着金条,乐得花枝乱颤,将我装扮得美艳绝伦。

橘红云烟衫,湛蓝百褶裙,镂金红玉簪……有别于昨夜的白月清光,今日的我明艳似火。

可纵是这样的我,也还是没能敲动他的心房。

他端坐席上,拨弄佛珠,神色依旧冰冷疏离。

我欠身以礼,挽上笑意。

「魏公子,今日想听什么乐器?什么曲?」

「白姑娘千姿百态,风情独有,便以埙吹奏一曲千机变吧。」

闻言,我轻甩广袖,嫣然浅笑,露出半截玉臂,为他斟满一杯清酒。

「公子慢饮,妾身这就奏乐。」

埙音盈盈于耳,魏昭凝视着我,目光逐渐柔和。

每一曲,他都极为满意,但他始终言行得体,没有一丝失态。

无动于衷的表情,坐怀不乱的模样 ,无孔可入,固若金汤。

从未遇过如此棘手的对手,可我白妩,绝不认输!

几杯清酒下肚,魏昭来了兴头,决定亲自抚琴。

抑扬顿挫的琴音漫开,与我怀中琵琶竟意外合拍。

他弹的是清风霁月,我弹的是哀婉缠柔,两相碰撞,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弹奏间,我随之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广袖拂过他的面,像风拂过顽石,毫无波澜。

我知他冷淡,但不知他竟这般不解风情。

心中暗自较劲,不觉间,我分了神,被长摆绊了步子,踉跄些许。

霎时,杂乱无章的乐音突兀刺入耳畔。

我站定回神,望见他轻蹙的眉心。

我知道。我赢了。

琴音可控,心不可控。

他的琴音乱了,心又如何不乱?

思及此,我勾起唇,朝他跛步走去。佯装伤及脚踝,柔柔弱弱赔起不是。

魏昭面上不显,身体却极其诚恳,立马起身来扶。

「白姑娘,伤得可严重?」

「不碍事的,都怪妾身大意,驳了魏公子的兴致。」

「无妨,白姑娘乐舞绝尘,今日我已尽兴,不如由我护送姑娘回房歇息。」

「不敢麻烦公子,妾身自己能行。」言毕,我得体一鞠,「妾身恭送公子。」

魏昭静静地立于门旁,凝望着我,并无离开的意思。

如此,便正中我下怀。

「公子,妾身失礼,未能送你出楼,妾身这便为你开门。」

一脚刚出,身体即刻凌空而起。

「白姑娘,在下送你回房。」他眉间蹙地更深,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坚决。

「那……便有劳魏公子了。」

一路上,我屏气凝神,细致感受他的步履体魄。直觉告诉我,他应是习武之人。

回到寝房,魏昭将我轻放于椅上。

桌上横亘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宝剑,是我在街边特意淘来的饰品,毫无锋芒。

「白姑娘还会剑术?」

「胡乱舞弄,全凭兴趣罢了。公子可会剑术?可否教我些适宜歌舞的招式?」

他低头抚剑,不置一言。

良久,他冻上冷漠面色,回了「不会」二字。

三两句客套后,背转身即刻离去。

望着他胯部的点苍剑,我无语凝噎。

计划落空,我褪去繁重衣饰,伏在案上细细思忖起来。

配剑者不擅剑,虽也合理,可我暗中观察过他的佩剑,存疑有二。

其一:点苍剑刀锋刃利,一剑封喉,并不适合花拳绣腿之辈。

其二:刀鞘已有多处细微磨损,皆为锐器刮蹭。若是佩剑为饰之人,必然会替换崭新刀鞘,可他并未。

如此看来,魏昭必定有所隐瞒。

真不会假不会,一试便知。

月黑风高夜,万事俱备。我隐匿于魏府后门,静候时机。

原想买些刺客,暗中窥探。但怕下手无轻重,若真伤了人,堂堂魏家公子,追究起来保不齐会让我掉了马甲。

思来想去,我决定以原身夜间刺袭。以防误伤,只使三成功力。

如情报所说,魏昭从侧门入府,影卫五人分散伏于檐上。

所有屋檐皆被洒了醉梦香,触之入幻,大梦不醒。

系紧黑遮面,我瞄准方位,朝魏昭身后突刺。

我身法鬼魅,常人难以察觉,可他却顷刻感知到威胁。

长剑出鞘,浑厚剑气荡出,无形间将我逼退。

他果然深藏不露!

我闪至树后,光速射出六枚狼钉。粼粼白光划破半空,几声脆响,狼钉被悉数打落在地。

更强的剑气迎面袭来,眼前树体被长剑贯穿,连夜行衣都被残余的剑风划破。

他身法矫健,刀刀致命,压得我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全力闪避。

我本就擅长暗杀,正面迎敌于我不利。

如此弱势,若不用毒,我决计不敌他!

连环后撤几十米,三柄匕首破风而来。一枚划破细踝,一枚划落面巾,登时打得我措手不及。

不妙!

身为杀手,绝不可暴露身份!必须即刻逃离!

我以手遮面,施展轻功,在红钻绿瓦间飞檐走壁。

原以为能就此脱困,可魏昭却穷追不舍。平日里拨琴执扇之手,此刻却异常凶狠毒辣。

他又扔出三柄匕首,誓要重伤于我。

我本就伤了脚,逃得慢些,更毋论闪躲。看来,这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剑鸣,通体漆黑的长剑从前侧飞来。

一前一后,将我夹击其中,根本无路可退。

眼一闭心一横,我俯身从檐间滚落。

急速下坠时,腰中一紧。脑海中警铃大作,我下意识就要施毒,却被即刻点了穴位,一动不能动。

来人身高八斗,体魄强健,煞气深重,绝非善类。

何人如此不讲武德?竟偷袭于我?

焦灼间,我被掳至一处隐秘墙角,低磁男声从头顶传来,带着揶揄。

「逃都逃地那么狼狈,白妩,你真是毫无长进。」

「……黑曜?」

「怎么,不谢谢救命恩人?」

「多管闲事!」

「白妩,你为何要行刺魏昭?」

「与你无关。」

「难道你也在调查太子一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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