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完了!假扮花魁,被死对头抓住了

  …」

  我沉吟不语,暗中运转气血,将定住的穴位缓缓冲散。

  「白妩,立刻停止调查!」他的语气变得严肃,声色俱厉。

  「……为何?」

  「事关朝堂,此案牵涉之多,危险之至,是你决计无法想象的。」

  「为何你能查?我不能查?」

  「无知者无畏。白妩,你不该插手。」

  恍惚间,我想起三年前,出师大典前夜。

  他也曾拦在我的身前,郑重其事说道:「白妩,你不该当杀手。」

  可我也筋骨脱尘,我也天资卓越,我也勤勉修习,为何偏是要被你低看一眼?

  那夜的不甘和恼怒似乎卷土重来,他的眼神和从前如出一辙,潜伏于其中的渺视深深刺痛了我。

  「黑曜,这世上的该与不该,不由你来妄加定夺,我说了算!况且我也收到了密令,奉命行事,为何你总是要来阻拦?」

  「你也收到了密令?」闻听此言,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沉重,如同不动声色的质疑。

  那满眼的惊诧彻底羞辱到了我,一怒之下,我抛出辣粉,即刻绝尘而去。

  隔日,魏昭照例来百花楼点我。

  他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没有一丁点昨晚杀气凛冽的模样。

  我暗自腹诽,他可真是个擅长矫饰的狠角。

  「白姑娘,脚伤如何了?」

  想起昨日的夜袭,我心口一颤。旋即又想起自己装崴之事,浅笑嫣然道:「多谢公子关心,已然好多了。」

  「如此,可否与我舞一曲桃夭?」

  桃夭,天都名乐,舞法绚丽,舞姿旎旖,极富艺术鉴赏性。自然,对舞者要求也极高。

  平日我自然会欣然应允,可脚踝处的新伤不可扭转,若是勉强舞动,也达不到惊才绝艳之效。

  要想抓紧魏昭,绝不能敷衍丝毫。

  「乐意之至,可妾身脚伤初愈,怕是没法全了公子兴头。」

  「为何已过多日,仍未好全?可是崴得严重了?」言罢,他拂开长袍,在我身侧蹲下,作势就要查看脚伤。

  「公子这是作何?金贵之躯,怎可蹲在妾身身旁。」我大惊失色,忙去扶他。「公子快快请起!小小脚伤,不值得公子如此兴师动众!快起,快起!」

  无视我的阻挠,他轻掀裙摆,将我的左足握于掌心。

  温热的触感从脚底传来,璎珞叮当作响,心脏砰砰直跳。

  脚踝伤处,我事先蒙上了一层人皮,肉眼几乎不可察。以防万一,还戴上了华丽的璎珞用以遮掩。

  可敏锐如他,虽是提前做了准备,仍是害怕被看出端倪。

  「倒是看不出淤块红肿,可是筋骨还痛?」

  「稍有一些,公子快快请起。」

  他缓缓起身,从襟内摸出个青瓷小瓶,递交到我手中。「这是太医府特效药,打旋涂于患处,三日方可见效。白姑娘可记住了?」

  竟还特意为我带了伤药?

  望着眼前面色冷峻的魏昭,我一愣,随后微微欠身,颔首致谢。

  魏昭这人,看似高冷内敛,实则不谙风月。

  虽是冷眉冷眼,却言语关切,身体力行。

  若他不是真凶,若我不是假身,或许彼此能做个知交好友。

  思索间,我埋头剥起荔枝。今日荔枝成色偏青,尚不知风味如何。

  剥好一颗,我眼中闪过精光,娇娇柔柔地举到了他的嘴边。

  他似是吃了一惊,先是矜持片刻,随后才张口吞下。

  「魏公子,甜吗?」

  「甜。」他面色无波,漆黑瞳孔中倒映着我的笑靥,娇而不媚。

  闻听此言,我便也尝了一颗,却是酸得挠心。

  可恶,反被他将了一军!

  「白姑娘可是要拍卖首夜?」他端起茶盏,呼去腾腾雾气。

  「魏公子如何得知?」

  「只是偶然听得楼内小侍攀谈。」

  并非偶然,是我安排。

  「是。」我垂下眼睫,露出哀伤神色。

  「白姑娘意下如何?」

  「妾身一介女流,身如浮萍,自己做不了主。嬷嬷好心收留我,自然是听从嬷嬷所言。」

  「若是我说,姑娘可全凭自己做主呢?」

  「公子此言何意?」

  「姑娘的首夜,我定会拍下,你大可放心。」

  向来不染风月的魏昭,竟愿意为了我抛头露面,豪掷千金?

  意料之外的答复令我愣住,抬眸时,他炯炯目光望向我,竟是前所未有的赤热。

  原本计划在拍卖当晚潜逃,卖惨求助于魏昭,借机混入魏府,再做打算。

  可没想到他竟主动入局,倒是意外收获。

  拍卖当晚,楼内花团锦簇,歌舞笙箫,前所未有的热闹华美。

  场子最热时,我顺着一缕红绸从天而降,广袖东南飞,漫天花雨来。

  一曲毕,满堂高呼,拍卖登时展开。

  我随侍女而行,回到装饰奢靡的百花阁内静候。

  屋内点着香烛,有情催之效,但对我基本无用。

  药酒倒入壶中,香料掺入烛火。

  我设好了全局,只等魏昭踏入。

  忽地,叩门声传来,我理理妆容,立马迎了出去。

  屋外灯火辉煌,魏昭一身玄袍立于光影中,眉眼间依旧淡漠。

  「魏公子。」我施以礼,邀他进屋,不动声色地拉上门锁。

  满室萦绕着我新制的香,配以桌上加了料的清酒,即刻便能让人失了心神,将所有隐秘之事和盘托出。

  魏昭今日似乎警惕非常,他静默落座桌边,目光扫视四下,似是审视。

  「魏公子,妾身今夜为你舞一曲《桃夭》,可好?」

  「好。」

  含粉瓣,点绛唇,簪青丝,拢羽衣。

  步步生莲,红袖翻飞,我舞得天地万物皆失色。

  云肩抛向前,媚眼随其后。

  我盈盈向前,端起酒壶,为他斟了满满一杯。

  他执起杯,眼波流转,明明看得餍足,嘴上却是刺挠人。

  「白姑娘倒是擅长以色侍人。」

  「魏公子身姿威武,仪表堂堂,妾身只对公子一人如此。」

  原是讨好他的话,效果却适得其反。

  也不知哪个字触得他不快,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男人心海底针,真是捉摸不透。

  可我白妩,最擅长扮作绕指柔情。

  「魏公子,妾身喂你喝酒。」

  浅笑间,广袖轻扫,将将拂过他的眉眼。

  指尖缠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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