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机械而规律。她莫名想起在刚才季昀的阳光笑脸,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推开门,会议室里的人终于抬起头。那是一张带着标准微笑的脸,西装革履,气质儒雅。他的领带上别着一个蜘蛛形状的胸针。
"林沫,"他站起来,主动伸出手,"我是陈时峰。关于你之前写的那些报道,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陈时峰的手很凉,像一条蛰伏的蛇。
就在这一刻,林沫注意到,他办公桌上的显示器还停留在一则报道上。那是五年前的一条新闻,内容是关于父亲意外事故的消息。
陈时峰松手坐下,姿态闲适。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阴影,让那个标准的微笑显得有些扭曲。办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玻璃杯,还有一个小巧的沙盘。
"你知道蚂蚁为什么能建造出如此宏伟的蚁巢吗?"陈时峰突然问道,手指轻轻拨弄着沙盘里的微型蚁穴。
林沫没有立即回答。她注意到沙盘的一角有一小片焦黑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
"因为它们明白等级制度的重要性。"陈时峰自顾自地说下去,"每一只蚂蚁都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什么时候该活,什么时候该死。"
说到"死"这个字时,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显示器上那则五年前的新闻。
林沫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陈总,我以为这是一场求职面试。"
"当然是。"陈时峰拿起玻璃杯抿了一口,"只是在考察你的...观察力。比如说,你注意到办公区里的那些蝴蝶标本了吗?"
"注意到了。"
"那你数过有多少个吗?"
"443个。"林沫停顿了一下,"到目前为止。"
陈时峰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好,你比季昀观察得更仔细。可怜的孩子,他太急于表现自己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却让人莫名感到恐惧。
陈时峰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办公室的玻璃突然变得完全不透明,灯光也暗了下来,显得电脑屏幕发出幽幽的蓝光格外刺眼,那条五年前的新闻依然停在那里。
"让我们来谈谈你的那些报道。"陈时峰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特别是最后那篇,关于失踪的应届生。"
文件很薄,只有寥寥几页。但当林沫翻开时,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些页面上全是失踪应届生的个人信息。林沫快速翻阅,最后的一张尽是自己的,包括简历、成绩单、社交记录,甚至还有一张全家福照片,上面是一个老式的相框,里面的人像已经模糊,只能依稀辨认出父亲的模样。
"你很特别,林沫。"陈时峰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你有着独特的...韧性。这让我想起你父亲,他也是这样的人。"
林沫猛地抬头:"你认识我父亲?"
"不,但我知道他的故事。"陈时峰站起身,走到窗边。玻璃重新变得透明,阳光刺眼地照射进来。他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像是一道落在林沫身上的阴影,突然回头看着林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就像蚁群一样。"他指着林沫手中的资料,"虽然我们在培养蚁后,但是工蚁也有他们存在的必要,他们没有失踪。"
林沫睁大眼:“他们都入职了?”
陈时峰没有回答,只是标准的微笑似乎变深了。
“叩叩叩...”
"请进。"陈时峰说。
门开了,张敏走了进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文件袋,脸上依然是那个标准的微笑。"时间到了。"
陈时峰点点头:"好的。林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