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通过了第一轮面试。张敏会带你去下一个环节。"他重新坐回座位，"记住，在远景，我们不只是在寻找员工，我们在寻找...继承者。"

　　林沫站起来，双腿有些发软的走出办公室。不知为何，林沫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陈时峰正在摆弄那个沙盘，他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一只试图逃离的蚂蚁。微弱的火光中，他的笑容依然那么标准，那么完美。

　　在前往下一个面试地点的路上，林沫偷偷打开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亲爱的林小姐，欢迎加入蚁群。但请记住，在这里，你要么成为蚁后，要么成为......标本。"

　　张敏的高跟鞋在走廊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像是某种精确的计时器。她走在前面，背影笔直，每一步的距离仿佛都经过精确计算。

　　"张小姐，"林沫开口，"我想问一下季昀......"

　　"请保持安静。"张敏头也不回，声音冰冷，"面试尚未结束。"

　　她们拐过一个弯，来到一间标着"培训室"的房间前。门是半开的，里面传出轻微的嗡嗡声，像是某种机器在运转。

　　"请进。"张敏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她的右手伤口似乎在渗血，但她仿佛毫无知觉。

　　培训室很大，但光线昏暗。正中央摆着一面巨大的镜子，两侧的墙上整齐地挂着十二张照片。林沫定睛一看，全是年轻人的证件照，每张照片下方都标注着入职日期。最显眼的位置，赫然贴着季昀的照片，下面只名字没有入职时间。

　　季昀不是......

　　"这都是我们的新员工。"张敏突然的介绍打断了林沫的思考，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他们将会特别优秀。"

　　"他们现在在哪？"林沫问。

　　张敏转过身，脸上依然挂着那个标准的微笑："都成为最好的自己了。现在，请看着镜子。"

　　镜子突然亮了起来，林沫这才发现这是一面双向镜。镜子后面是另一个房间，几个西装革履的面试官正坐在那里。他们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第二轮面试很简单。"张敏说，"你只需要保持微笑，直到我们满意为止。"

　　林沫愣住了："就这样？"

　　"是的。"张敏的声音依然温柔，"记住，要像我这样的标准微笑。"她说着，嘴角精确地上扬了23度。

　　林沫照做了。镜子后的面试官们开始在纸上记录什么。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林沫的脸开始发酸，但她不敢放松。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陌生，那个微笑看起来像是一个诡异的面具。

　　突然，她注意到镜子的一角反射出一个熟悉的背影，背影一闪而过，好像是季昀......但当她想转头确认时，张敏的声音响起：

　　"请专注。你的笑容歪了0.3度。"

　　林沫赶紧调整。她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嘴角在微微颤抖。这时，她看到镜子后的一个面试官拿出了手机，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张敏终于说："可以了。"

　　林沫松了口气，但还没等她放松，张敏就拿出一份文件："现在请签字。这是保密协议。"

　　文件很厚，林沫随意翻了几页，全是密密麻麻的条款。最后一页赫然写着： "乙方同意将自己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思想、行为、人际关系等，完全置于甲方监管之下......"

　　"这不是普通的劳动合同吧？"林沫问。

　　"没有人说这是劳动合同。在远景，我们更注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