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除了付琳，哪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草莓熊是付琳喜欢的。

迟来的生日礼物是付琳不要的。

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惶惶张张望着他追着付琳的身影。

我好像真的活成了一个笑话。

「道歉!」

「否则以后你不必再见我。」

他说完，沉了下肩膀，似乎又恢复了那副平日懒散的状态。

像是笃定了我不敢离开他。

我的手握紧，又松开。

最后在镜子里对上他的目光。

「顾霄。」

「你是我什么人。」

「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8

之后半个月，顾霄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工作指令都是让别人传达。

我也没再踏足过他的办公室一步。

听说付琳倒是常去。

好几次午休，有人看见她穿着顾霄的衬衫在公司晃来晃去。

没多久，两人开始光明正大在公司同进同出。

一开始同事们八卦的时候还会看我的脸色。

时间一长，所有人就知道了，

顾总顶层的办公室对我也成了禁地。

「咱们要换老板娘了吧？」接完水往回走，听见身后同事的议论声。

我靠着墙止住脚步。

「嘘，你小点声！」

「原经理还没走远呢。」

「嘁，都不是老板娘了，还怕她干什么？」

「也是出息了，这都两个星期了吧？没跟顾总说过一句话。」

「她一直死皮赖脸的，肯定撑不了几天又回去舔了！」

我拖着步子慢慢往回走。

最近身体有点虚，不爱说话。

否则定要回去跟那两个嚼舌根的说一声你们想多了。

诚然。

陪在顾霄身边是我费尽心机强求来的。

纠缠三年。

最委屈痛苦的时候，也没说过半句离开他的话。

他那么薄情。

我不敢赌。

这三年，我像是给自己织了一场幻梦，久久沉溺其中，不愿意出来。

现在。

梦该醒了。

9

我开始全身心投入工作。

准备把手头的项目做完，就另谋他职。

刚好闺蜜在海城工作，有个合适的空缺，我抽空去了一趟。

很轻易就通过了面试。

公寓也找了个租房网站挂上去。

这时，公司内部八卦却愈演愈烈。

甚至明晃晃分成了两派。

一派支持我，一派支持付琳。

过去的纠葛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无甚所谓，总归是要走了，日后天南海北也难再见一面。

顾霄竟也不放在心上。

他这样爱惜羽毛的人，明明只要在会议上暗示一句就能止住流言蜚语。

可他却不说。

事态终于演变到两派人在会议室公然吵起来。

支持我的人本就不多。

其中一个小姑娘还被怼哭了。

但是见我走过来，很硬气地梗起脖子：「付琳就是小三！」

另外的人不屑：「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付琳是个草包，没本事就会抢别人的东西！」

「人家是大小姐，和顾总又是青梅竹马，算什么抢？」

室内一片乌烟瘴气。

我不由看向会议长桌的尽头。

首位坐着的人一身高定西装，指尖的笔点着桌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仿佛众人争吵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懒得去猜他的心思，我挑了两个刺头，强硬道：

「要么闭嘴，要么就滚出去。」

「这是会议室，不是你们聊八卦的茶水间！」

口沫横飞的两人顿时愣住了。

似是没想到「失宠」的人还有如此强硬做派。

瘪着嘴不服气，却终是没再说什么。

顾霄敲了敲桌子，示意会议开始。

众人噤声。

10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霄心情似乎不错。

以往每次会议，总有几个高管被他训的抬不起头。

这次却十分罕见的连一句严肃的话都没有。

甚至相较于前两周，对我的态度软和了不少，言语间不乏关切之意。

他的心思一向善变。

我猜不透。

也不想猜了。

埋头在笔记本上，让小姑娘替我汇报工作，除非必要，一个字都不多说。

摸鱼看了会儿租房网站，再抬头，会议已经结束。

准备走的时候，顾霄叫住我：

「原经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