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紧了紧领口,心里盘算着这沈家招募绣工,也许是我改命的契机。
我鼓足气力上前:“两位妹妹,请等等我。”
“小女子织锦,是跟着我娘去投奔亲戚的,如今娘去世了。” 说着晕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醒来时,只见姐妹两看着我惊呼:“醒了,醒了。”
此时姐姐正扶住我,妹妹手里拿着干粮。
见我醒来,她们说着:“你是饿了。“
姐妹两个一个叫阿娇,一个叫阿桃,就住附近。
姐姐已经许配人家,听说沈家招绣工,陪着妹妹去沈庄。
我顺势说:“我也打算去那里呢,与妹妹们搭伴可好?
阿娇道:“那要抓紧了,听说就今日最后一日了呢。“
阿桃笑说:“那可太好了,我第一次出远门,正愁没有伴呢。”
于是三人同行来到沈庄。
09
一群人围在一处大宅子前,宅门高阔,上头“沈府绣庄”透着威严。
人群里叽叽喳喳,大多来的是年轻姑娘。
也见有摇头叹气走出来的,那是被劝退的。
外面等着的姑娘们看到有被劝退的,心里没了底气。
我正打算进去看看,胳膊被阿娇拽住:“沈家门槛高,咱能行不?”
我无路可退,好容易来了,自然争取:“行不行,既然来了,总得试试。”
于是,阿娇推着她妹妹阿桃跟我一道往前挤。
进门处登记的管事说:“沈家招绣工管吃住,有报酬。手艺不好可以学。最要紧地要诚实。“
“15岁,……”我要叫什么名字呢?
我担心别人知道我以往的经历。
我模糊记得亲身父亲的老家在菱角湖,这里既然是绣庄:“我叫织锦,老家菱角湖。来青岩镇投奔亲戚,亲戚没找到,没有亲人了。“
管事的登记了,就让我们进去等。
进院子,才发现这沈家是真讲究。
回廊雕着花,院里摆着奇石,处处透着大户人家的阔气。
姑娘们聚在厅里,或紧张,或自信,彼此眼神交汇间,相互掂量。
我们寻了个角落坐下,刚坐稳,就听见一声冷哼:“哼,瞧这土气样儿,也来争这绣工名额,怕是没见过世面。”
我抬眼望去,一个穿着锦缎旗袍的女子,妆容精致,眼神却透着股子刻薄,周围几个姑娘陪着笑。
家境尚可的姑娘也想进沈家谋这份差事,沈家绣庄看来不一般。
10
我心理忐忑,暗自抚摸我怀里的秘籍。
正想着,一位管事走进来,
“姑娘们,安静。每人领一块素缎,限时两个时辰,绣出你们最拿手的花样,开始吧。”
绸缎发下来,我铺开,略一思索,脑海中便浮现秘籍里一副精巧的兰草图样。
拈起针,丝线在指尖灵活穿梭,如有神助。
“哎呀,针把手指扎破了,这可咋整?”旁边一姑娘娇呼,引得众人侧目。
我余光瞥见,她那针法凌乱,显然是个半吊子。
再看那刻薄小姐,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针法虽花哨,却缺了几分神韵。
我暗自庆幸自己之前学过一些,之后学过,如今,有这秘籍,更是如有神助,手中动作行云流水般。
完成绣品,呈上交给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看到我的绣品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兰花绣得灵动,针法细腻又新奇。
到西厢房等着去。“
我拖着步子往西厢房的路上,我一身虚汗,嘴唇发白,又一次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时候,我居然不是担心自己一命呜呼,只担心若知晓我的身份,是不是还能留下?
此时,感觉一个胳臂把我抱住。
11
等我略清醒,已经在榻上,阿桃在喂我喝糖水,边上还有几个姑娘。
只听阿桃笑呵呵地:“织锦姐姐,醒了?我们两都能留下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像吃了定心丸。
只听边上女孩惊叹:“少爷好帅啊。”
另一个说:“她运气真好,少东家抱进来的。”
还有个声音呸了一声:“她什么来历?不会是东施效颦吧?”
哈哈哈哈。
府里安排我们住在后院一间小屋,我和阿桃一间,虽不大,却干净整洁。
12
头几日,跟着师傅学新针法,我学得快,师傅夸我聪慧,我心中暗自高兴。
一边学,一边已经有成品,按完工的件数和完工难度还可以有些工钱。
管吃住,还有工钱,没人提及我是贼,防着我,我觉得这是能想到的最好的日子了。
也会有些不如意。
比如资深一些的绣工春香总找茬儿,“哼,不过是新来的,显摆啥呢,指不定哪天就被赶出去了。”
但这些跟我挨过的打,关过的小黑屋,比起来,算得什么。
我只当没听见,把心思全放在自己的刺绣上。
有时候我也会帮着阿桃,她之前只会些粗线活,对精致的技法学起来慢。
13
一日,一个10岁左右的姑娘,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锦缎裙装,裙摆上面绣着灵动的桃花,领口与袖口以鹅黄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的如意纹。
这小姐灵动可爱,带着让人欢喜的纯真。
原来是沈家大老爷的小女儿,慧小姐。
慧小姐模仿平日管事妈妈的口吻说:“绣工姐姐们,这次任务艰巨,谁若能帮我绣一块手帕,这块手帕要能在我们书院手帕比赛中得好评,本小姐必有重赏。”
众人手上的活不停,好奇问书院还有这样的比赛?
见大家好奇,慧小姐得意地说起书院里的事儿:“昨日书院,有人捡着了一块帕子,问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