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丢的? 没人领,但大家都夸那块帕子好看。气死我了,根本就没有我的帕子好看,可是大家都说那块好看。”
大家听着,并不回应这小姐。
我就轻声说:“小姐,我试试,明早上您来取。”
我连夜赶工,眼睛熬得通红,手指满是针眼。
次日早上,慧小姐来拿了手帕去学校。
14
放学后,慧小姐高兴地什么似的来绣房宣布:“往后,织锦就是我的专属绣娘。”
我还得了慧小姐的赏赐,一块海棠糕。
慧小姐还比划着书院里大家看到这块帕子的场景,那是目瞪口呆啊。
慧小姐走后,春香露出鄙夷地神色:“哼,她也配。”
我回应道:“配不配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呀!“
原来,以前春香是慧小姐的专属绣娘,怪不得,昨日慧小姐发活话,大家都不应,原来是忌惮春香。
后几日,我发现春香假意弄脏我的绣布。
我知晓是春香她们几个干的,夜里完工时,悄悄在她们屋子的必经之路洒了些豆子。
次日清晨,听着她们摔得四脚朝天、叫苦不迭。
我心里闪过一丝快意。
15
绣工的生活步入正轨。
每日早早起身,大伙学着描花样、配色线,还干些绣房的粗活。
夜里,我等众人睡下,悄悄点上一盏油灯,翻开我 “那边” 带回来的刺绣秘籍,借着微弱光亮,细细琢磨里头的精妙针法。
我发现只要对着秘籍上默默的观赏,一会儿就能记住花样和绣法。
只要我专心绣,就如手有神助,又快又顺。
而如果一旦我走神,手指被针扎得千疮百孔,我也咬牙忍着。
那日,坊里接了个急活儿,要绣一幅 “岁寒三友” 图给城里的大户祝寿。
管事刘妈和副管事王妈都吆喝着:“大伙都加把劲儿,这可是关乎咱们沈家名声的事儿,谁要是掉链子,可是要卷铺盖走人的!”
众人忙得不可开交,我也埋头苦干。
正绣着松针的时候,我瞧着旁边的绣女针法杂乱,那松针软趴趴的,像没了筋骨。
我下意识就用了秘籍上的针法,针脚细密,松针根根挺拔,仿若被注入了灵魂,鲜活灵动,引得众人啧啧称奇。
就连平日里最难讨好的账房先生,在瞧见我绣的绣品后,都忍不住眼角含笑,啧啧称赞:“这针法,这神韵,莫说是咱绣坊,就是放眼整个镇子,怕也寻不出几个能及得上的。”
走出账房,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这针法,倒是新奇。”
我回头隐约看到一袭青衫,一位身姿挺拔的公子的背影。
声音有些熟识,我不敢多想。
我记得这声音,又怕被认出来。
16
一日,我去库房取丝线,刚进门,就听见一阵压低的声音。
“你个蠢货,这次的绣活儿要是被那新来的抢了风头,咱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我也不想啊,可那织锦,不知使了什么妖法,针法就是比咱们精妙。”
我悄悄凑近,透过货架缝隙,瞧见是平日里最爱挑事儿的副管事王妈和春香。
王妈眼神阴狠:“哼,得想法子把她弄走,不能让她坏了咱们的好事。”
我真不明白,我能坏了她们什么好事?
回屋路上,我盘算着,我要再低调一些,我只求安生之地,并无意争宠。
没几日,绣坊里又接了个大活儿,要绣一幅巨型的 “龙凤呈祥” 图,作为沈家献给京城权贵的贺礼。
管事刘妈说:“这活儿不仅量大,要求还极高,大家可都绷紧了弦。”
副管事王妈站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织锦,你针法好,这龙鳞部分就交给你了,可别砸了咱们绣坊的招牌。”
我心里明白,龙鳞最难绣,稍有差错,整幅图就废了。
可我要是推脱,更会落人口实。
我应下。
夜里,我对着秘籍,反复研究龙鳞的绣法,熬得双眼通红。
到了验收之日,众人围在绣图前,大气都不敢出。
我绣的龙鳞熠熠生辉,每一片都透着威严与灵动,龙须飘逸,仿若随风舞动。
刘妈还没说话,王妈却跳出来:“瞧这织锦,虽说针法是好,可这丝线颜色选得也太艳了些,与整幅图的格调不符,怕是故意显摆呢。”
17
此时,一位英姿挺拔的公子进来,抢先一步:“我看这颜色搭配恰到好处,反倒为龙增添了几分气势。”
我见到这位公子,脸色一下子惨白,他就是曾经醉花楼遇到过的沈公子。
只听刘妈和王妈边行礼边招呼:“墨山少爷。”
我也跟着大家行礼,头低得,恨不得有个洞可以钻进去。
只听刘妈接着说:“少爷眼光好,我看着颜色也还好。”
王妈见少爷这么说,一脸尴尬跟着:“是啊,是啊。我也是老眼昏花了。”
少爷仿佛并没有看我,时间久了,他也许忘记我了。
无论如何,这龙凤呈祥的绣品我得了赏银。
回到住处,心情喜忧参半。
有了钱,心里有了底气,终究是喜大于忧。
18
沈家绣坊这几日跟炸了锅似的,绣品比赛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每个角落。
绣女们表面上还维持着几分客气,私底下都较着劲,眼睛里的那股子斗志,仿佛能把丝线点燃。
听说管事刘妈和王妈就是以前绣品比赛夺魁,后来做了管事的。
这场比赛,于我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