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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立刻抹起眼泪：「小伙子，你评评理。我这把年纪了，腿脚不好，让他们让个座都不肯。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像话了！」

「他老婆怀孕了。」有个看不下去的乘客小声说。

「是吗？」工作人员看了看雨晴，「但是...这位老人家年纪确实大了...」

我愕然地看着他。雨晴突然站了起来，脸色煞白：「小远，我们换个车厢吧。」

「这就对了嘛。」老太太得意地坐下，「终于知道尊重老人了。早这样多好？」

我扶着雨晴往外走，她的手冰凉。身后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就是这对年轻人，太不懂事了，我教教他们...」

走出地铁站，雨晴突然呕吐起来。我连忙拿出纸巾给她擦嘴。

「对不起，小远...」她虚弱地说，「我让你在大家面前丢脸了。」

「别这么说。」我把她抱在怀里，「是我没保护好你。」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我心里涌起一股怒火。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去医院检查。

「我们打车去医院。」我掏出手机叫车。

上了出租车，雨晴靠在我肩上打盹。手机里不断传来提示音，打开一看，早上那段视频已经传到了网上。评论区清一色地骂我们不懂礼貌，不尊重老人。

「年轻人不让座，道德沦丧！」

「看他那态度，肯定是没受过教育。」

「估计是假怀孕，现在的年轻人什么招都想得出来。」

我关掉手机，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这座城市总是给人一种疏离感，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却又随时准备对陌生人的生活指手画脚。

医院很快到了。我付了车费，扶着雨晴下车。刚走到住院部大楼，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进电梯。

那个背影...好像就是地铁上的老太太？

电梯门关上了，我揉了揉眼睛。可能是看错了吧。

「小远，我们去产科吧。」雨晴轻声说。

「好。」我回过神，「别想太多，检查才是要紧事。」

推开产科大门的瞬间，我又想起那个可疑的背影。但现在没时间多想，雨晴的检查更重要。或许这只是个不愉快的巧合，明天就会被遗忘。

可我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2

产检结果还算正常，但医生说雨晴的血压有点高，要我们注意情绪管理。走出诊室，我握紧她的手，心里发涩。

「我没事的。」雨晴冲我笑笑，「别太在意早上那件事。」

「你先去缴费，我去买点水。」我看她脸色不太好。

自动贩卖机旁，我刚买完水，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就是他！就是今天早上在地铁上欺负我的那个年轻人！」

我转身，老太太正指着我，旁边站着两个保安。她还是那身打扮，只是神色更加激动。

「小伙子，这位张老太说你在地铁上推搡她？」一个保安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