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根本没碰她。」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倒是她无理取闹，还骂我老婆。」

「你还敢狡辩！」老太太声音提高八度，「大家快来看啊，这个没教养的年轻人，在地铁上欺负我还不够，现在还跟踪我到医院来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聚集。我注意到老太拿着手机在录像。

「阿姨，是您跟着我们来的医院吧？」我冷静地说，「我老婆在这里做产检，您为什么会出现在产科楼层？」

「我...我是来看病的！」她略显慌乱，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你这是污蔑！我要去投诉你！」

「先生，请跟我们去保安室了解一下情况。」保安说。

「等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雨晴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缴费单。她脸色苍白但异常坚定：「我是他的妻子，我可以作证，早上在地铁上是这位老人无理取闹。」

「哟，你们夫妻串通好的是吧？」老太冷笑，「我看你根本没怀孕，就是装的！」

「我有B超单据和病历。」雨晴平静地说。

「谁知道是不是假的？现在的年轻人什么招都使得出来！」老太突然扑过去要抢雨晴手里的单据。

我一把拉住雨晴往后退。她被吓得一个踉跄，撞到了墙上。

「你看看！他又推我！」老太立刻捂着胳膊大喊，「来人啊，有人打老人了！」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一位中年女医生快步走来。她穿着白大褂，胸牌上写着「产科主任」。

「张女士，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女医生皱眉，「您不能再这样了。」

老太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又开始抹眼泪：「主任，你要为我做主啊。这对年轻人太不像话了...」

「夫人，请您跟我来。」女医生对雨晴说，「你需要先量个血压。」

保安把老太太请走了。我扶着雨晴去测血压，果然升高了不少。

「最近一个月，已经发生好几起类似事件。」女医生叹气，「那位老太太总是针对孕妇和家属闹事，然后要求私了。」

「她是专门的？」我心里一惊。

「我建议你们以后来医院要小心。」女医生欲言又止，「这种事...唉。」

走出医院，我回想着医生的话。这哪是普通的碰瓷，分明就是有组织的医闹。

「老公，我害怕。」雨晴握紧我的手，「她会不会还来找我们麻烦？」

「别怕，有我在。」我安慰道。但心里很清楚，这事恐怕没完。

果然，第二天上班时，主管把我叫进办公室。

「小陈啊，网上那个视频，是不是你？」他递给我一份投诉信，「有人举报你欺负老人，还在医院闹事。」

我简单解释了情况。主管听完沉默片刻：「这事你要尽快处理，别影响公司形象。要不...你给那老太道个歉？」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