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还好吗？」

她听见后，缓缓望向我。

眼里的呆滞也一点点被温情替代。

她似乎把我认作了谁。

嘴角上扬又带着哭腔：

「姗姗，是妈妈对不起你……」

3

翌日。

许多阿姨都围在小区花园处议论这件事。

我路过时刻意放慢了脚步。

听见住楼上几十年的张婶说：

「姗姗是桂梅的大女儿。」

「当时刘强带两个女儿去动物园过六一，人太多，把姗姗给弄丢了，至今都没找着。」

邻居鄙夷道：「让一个大男人自己带两个娃去动物园？难怪会走丢……她李桂梅咋没跟着一起去？」

提到这个张婶就惋惜：「桂梅当年可是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后来在重点高中当老师。」

「可自从姗姗失踪后，她就无心上班了，把工作都辞了整日在动物园门口等，只盼能再见到孩子……」

邻居瞪大了眼睛：「这样等哪里等得到哦……」

「是啊，刘强因为这事也没少跟她吵架，随着时间过去，桂梅发病也越来越频繁。」

「有次有人仅仅是问了她一句：姗姗找到了吗？她当天晚上差点从五楼跳下去！幸好我路过及时把她拦了下来，这才没出事，从那以后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个名字了。」

话题以一声声叹息结束。

我回到家瘫在沙发上。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张婶的话。

心里五味杂陈。

张婶说珊珊在动物园里走丢了，其实不是的。

她是被刘强亲手卖掉的。

4

从刘强床底搜出的头发化验出结果了。

确认是赵晓君头发无误。

警方立刻找到了赵晓君的住所。

可拍门无人应声。

正当他们以为人不在家，正打算离去时。

有名警察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从门缝传出的奇怪味道。

神色一变，大喊句不妙！破门而入！

果然。

门刚打开。

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蔓延开来。

警察循着味道冲到卫生间。

令人窒息的一幕呈现在眼前。

赵晓君竟然自杀了！

她浑身透白地躺在浴缸里，手腕上见骨的伤痕骇人可怖。

涉世未深的小警察胃里翻腾。

直接跑出大门干呕起来。

他们发现赵晓君屋内里许多男性的物品。

衣柜里的衣服，卫生间的牙刷毛巾。

甚至柜子上的相册里，都藏有许多跟刘强亲密无间的照片。

种种迹象证实，赵晓君跟刘强的确是情人关系。

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根据照片的日期来判断，他们俩之间的情人关系竟然维持了十多年！

「这里有支录音笔。」

女警的话迅速引来其他同事的注目。

点开一听。

赵晓君得意的声音传出：

「刘珊珊不是走丢，而是被刘强亲手卖掉的。」

「你永远都想象不到，她那天在动物园被抛弃的时候，哭得有多伤心。」

她似乎是故意要刺激李桂梅似的。

语气里充满嘲讽。

她的确也成功了。

音频里李桂梅尖叫大哭的声音令人胆战心惊。

可她越崩溃，赵晓君似乎就更开心。

音频戛然而止。

警察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