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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联系,但也少得可怜。
小萌稍一愣神,眼底浮起一丝怜惜。没说什么,起身从吧台取来一瓶白兰地。
如果不是遇到绮菲,我的另一半肯定是小萌。
我们两家的父母在单位是同事,私下是朋友。家境也差不多,知根知底的,都乐意看见我与小萌两小无猜地长大、结婚、生子。
小萌依旧独身,拒绝了一众追求。她说,这辈子不准备成家。
“阿扬,我们还坐上次的那个位子吧?”熟悉的女声传来,她今天穿着一袭简约而优雅的黑色连衣裙。
一只大手正搂着她细细的腰肢,大手的主人是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映在窗户上不甚清晰的影子,看起来还当真般配。
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我不应该是破口大骂——一对狗男女?
男人绅士地为女人拉开座椅,女人深情地献上浅浅一吻。
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就在这个餐厅的一个角落,两双眼睛正目睹着一切。
小萌放在桌面上的手一紧。我知道她要干什么,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就当是留给彼此最后的体面吧。
我知道绮菲约了傅扬共进晚餐。今天过来,未尝没有捉奸当场的想法。
因为就在几天前,绮菲的手机里被我植入了一段木马。
我不屑将心机用于家人与朋友,但不代表我只会单纯的善良,蜷缩起爪牙的狮子终究还是狮子。
我一把抓过酒瓶,斟满,一饮而尽。
以为重生一世,自己已看淡,但心为什么还这么痛啊?
与绮菲结婚两年,我把她装在了心中最柔软的那片。
6.
不知不觉,桌上的白兰地见底了。餐厅里一片昏暗,只留着我与小萌头顶的那盏筒灯。
“什么时候了?”
“凌晨一点。”
“我该回去了。谢谢你,小萌。”
“我送你。”
在绮菲最伤心的时候,我陪在她的身边;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小萌默默地守护。
江风吹散了我身上的酒味。当年曾见证我与绮菲爱情的那张长椅在岁月里斑驳了,物已不是,人亦已非。
“回去吧,小萌。谢谢你!”
“星,你也保重。”
看着小萌艰难离开的背影,这一世,我再不能辜负小萌。
轻轻打开房门,两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不易改变。绮菲睡眠很浅,一点动静就会惊醒。
可今天,客厅里竟亮着灯,绮菲罕见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老公,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还喝了酒!”
“在加班?和摆子他们宵夜?”
我换好拖鞋,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老公,别太拼了!都怪我这个总裁不称职,把‘飞扬’的担子全压在你身上。”
“飞扬科技”是我与绮菲共同出资创立的一家软件研发公司。
原本打算用“星飞”注册,但营业执照办下来,被绮菲变更成了“飞扬”。
绮菲出任公司总裁,我理所当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