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邢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创业计划，说要带林悦去国外发展。爸妈听得连连点头，眼里满是欣赏。

"对了林晓，"秦邢突然问我，"你工资多少啊？"

我还没开口，林悦就笑着说："我姐做得可好了，在新悦当主管呢！"

"新悦公司？"秦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边最近来了个新总监，听说特别厉害，长得也帅。你们认识吗？"

我放下筷子，感觉胃里一阵翻涌："认识。是我直属上司。"

"哦？"他挑了挑眉，"那你知不知道..."

"姐，"林悦突然打断他，"你今天是不是又加班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看向妹妹，她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是啊，"我站起身，"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关上房门的瞬间，我听见秦邢说："林晓看起来性格真的很闷啊，这样可不好找对象..."

我靠在门上，闭上眼睛。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户上。我摸出手机，看到顾晨发来一条消息：[到家了吗？]

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6

我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那条简单的[到家了吗？]像一块温暖的糖，在心里慢慢化开。

[嗯，到了。谢谢你送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规规矩矩地回复。

他很快回了消息：[雨这么大，记得把衣服烘干。]

这句话让我忽然想起大学时的一个雨天。那天我为了赶去参加社团会议，淋得浑身湿透。顾晨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转身去帮林悦拿伞。

现在想来，或许那件外套，只是他顺手的善意。

[好的，顾总监。]

我放下手机，却看到他又发来一条：[私下不用叫我总监。]

心跳漏了一拍。

我正不知该如何回复，房门突然被敲响。

"姐？"是林悦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地溜进来，带着一身淡淡的香水味，在我床边坐下："他们都睡了。"

我放下手机："这么晚了，有事？"

"姐，"她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你还喜欢顾晨吗？"

我的手猛地攥紧了被角。

"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林悦叹了口气，"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每次看他的眼神，跟现在看手机时一模一样。"

原来，我的心事这么容易被看穿。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别过脸，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表情。

林悦却突然抱住我："对不起，姐。"

我愣住了。

"大学那会儿，"她的声音闷闷的，"我其实...我知道顾晨喜欢我，但我故意装作不知道。因为我觉得，只要我不回应，他就会慢慢发现你的好。"

我僵在原地。

"可是我没想到，"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秦邢他...他不是个好人。"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

"他总是找我要钱，说是创业需要投资。我的积蓄都给他了，他还...还想让我去跟爸妈借。"她抽噎着，"姐，我害怕..."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大，像是在配合她的眼泪。

我的手机在这时又亮了起来，是顾晨发来的消息：[睡了吗？]

林悦抬起头，看了眼我的手机屏幕，突然破涕为笑："姐，顾晨现在对你的态度，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但有些事情，"她擦了擦眼泪，"迟到不代表错过。姐，你为我付出太多了，该轮到我为你做点什么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拿过我的手机，飞快地打字：[还没睡，在想你。]

"林悦！"我慌忙去抢，可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对话框上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我的心跳得飞快，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过了像一个世纪那么久，顾晨的回复终于来了：

[路上接到项目组通知，明天上午有个紧急会议。作为你的上司，我建议你现在立刻去睡觉。]

然后又是一条：[不过作为顾晨，我想说...]

[我也在想你。]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下着和昨晚一样大的雨，顾晨撑着伞站在我面前，一遍遍地说："我也在想你。"

7

闹钟把我从梦中惊醒。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留下湿漉漉的空气和几声零星的鸟鸣。

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我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快。顾晨已经坐在会议室里，西装革履，眉目如画。仿佛昨晚那些暧昧的短信从未发生过。

"林主管。"他微微颔首，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但我分明看到，他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顾总监。"我故作镇定地坐下，却在打开笔记本的瞬间，收到了一条消息：

[睡得好吗？]

我的手顿了一下，假装在记录什么，悄悄回复：[还行，做了个梦。]

[梦见谁了？]

[......]

"好，会议开始。"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整个会议我都心不在焉。直到散会时，他突然说："林主管留一下。"

等所有人都离开，他才慢悠悠地开口："梦见谁了？"

我深吸一口气："顾总监，我们还在办公室。"

"所以？"他站起来，"要换个地方说吗？"

我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晓晓，你妹妹...她说秦邢又找她要钱，这次要一百万！说是有个项目特别急......"

我的手猛地攥紧。

顾晨察觉到我的异常，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