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微皱："怎么了？"
我摇摇头，快步往外走。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林晓。"
这是他第一次在办公室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大学时那个在图书馆里默默关心我的少年。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再也没有越过我。
"顾晨，"我轻声说，"你为什么...现在才看见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因为我终于看清楚了。"
"看清楚什么？"
"看清楚自己的心。"他的手指轻轻摩挲我的手腕，"还有，到底哪个才是我想要守护的人。"
我的眼眶突然发热。
8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林悦：[姐，救救我......]
顾晨看了眼我的手机屏幕，突然说："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
"林晓，"他打断我，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感情，就像这束光一样，永远不会被时间抹去。
即便会迟到，但终究会来到。
我们到咖啡厅时，林悦正低着头坐在角落里。她今天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像是被雨打蔫的花。
秦邢坐在她对面，看到我时眼睛一亮："哟，这不是林主管吗？"
然后他看到我身后的顾晨，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顾总监。"他站起来，伸出手，"久仰大名。"
顾晨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径直在我身边坐下。这个细节让秦邢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听说你找我妹妹要钱？"我开门见山。
秦邢露出一个轻蔑的笑："这是我和悦悦的事，不劳林主管操心。"
"是吗？"顾晨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寒意，"那A城华信项目的事，也不劳我操心了？"
秦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悄悄看了眼顾晨，他却像是早有准备："秦先生，你在A城的那些事，我都清楚。"
林悦抬起头："什么事？"
"你男朋友啊，"顾晨慢条斯理地说，"打着创业的名义骗了不少人。前几天A城那边刚立案，正在找他。"
秦邢猛地站起来："你胡说！"
"要我把证据发给警察吗？"顾晨掏出手机，"正好，我认识A市经侦队的队长。"
秦邢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把抓起外套："林悦，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是看在你家有钱......"
话没说完，顾晨已经站了起来。他比秦邢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滚。"
这一个字，让秦邢像只丧家之犬般夹着尾巴逃走了。
林悦呆呆地坐着，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姐......"
我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顾晨却先开口了："你不用觉得对不起姐姐。"
我和林悦都愣住了。
他继续说："要说对不起的是我。当年是我太懦弱，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意，让林晓受了那么多委屈。"
"顾晨......"我轻声唤他。
"现在想来，"他转过头看着我，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好像从一开始就在等你。在图书馆的每个下午，在社团的每次活动，在所有你以为我没注意到的时刻......"
"我都在偷偷看着你。只是我太笨，用了这么多年才明白。"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落在他深邃的眸子里，像是揉碎了整个春天。
林悦破涕为笑："顾晨，你终于开窍了。"
我的心跳得飞快，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温暖。原来，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那份悄悄萌芽的感情。
只是这份感情，却还要面临更大的考验。
10
回家的路上，林悦握着我的手："姐，对不起，我要让爸妈失望了。"
我摇摇头："你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妹妹的婚事出了问题，父母一定会把主意打到姐姐身上。
果然，家里的门刚打开，妈妈就冲了出来："晓晓，你要帮帮你妹妹啊！"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碰到一个温暖的胸膛。顾晨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他轻轻扶住我的肩膀：
"阿姨，关于这件事，我有话要说。"
我仰起头，看到他坚定的眼神。那一刻，我忽然不再害怕了。
因为这一次，我们终于站在了同一边。
客厅里的气氛凝重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顾晨坐在沙发上，姿态从容，目光坚定。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那个雨天，他也是这样把伞撑在我头顶，替我遮挡所有风雨。
"阿姨，叔叔，"他开口时，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我今天来，是想告诉您们一件事。"
妈妈有些不耐烦："什么事这么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悦悦......"
"我喜欢林晓。"
简单的五个字，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开。我看到爸妈震惊的表情，看到林悦眼里闪烁的泪光，更看到顾晨微微发抖的手指。
原来他也在紧张。
"不行！"妈妈立刻说，"晓晓不能这么自私！她妹妹现在这个情况......"
"自私？"顾晨轻笑一声，"阿姨，您知道林晓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吗？"
他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她把自己第一份工资买的外套让给了林悦，自己穿着补了又补的旧衣服。她把最喜欢的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