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逼仄的空间，心头一阵阵寒意升腾。梦寐以求的黄金国，就在这一刻，化为冰冷的炼狱。

2

房间的门被拉开，两个男人将我推了出去，沿着一条阴暗的走廊一路向前。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霉味和汗臭，我的双腿打颤，脚步踉跄，几次差点摔倒。四周的墙壁上有暗红的斑迹，我不敢细看，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最可怕的可能。

“快走，别磨蹭！”身后传来一声低吼，伴随着鞋底重重踢在地面的声音。我慌忙加快脚步，心脏跳得像要炸裂，耳边嗡嗡作响。

走廊尽头是一间大教室，里面坐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衣衫不整，面无表情，眼神呆滞。他们坐在硬木凳上，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键盘敲击声像蚊虫的嗡鸣，刺得人头皮发麻。

“新人来了。”押着我的男人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将我粗暴地推到教室中央。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集在我身上，那些人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像是在看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我站在原地，手脚僵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什么看！”另一个男人大声呵斥，“都给我干活！再偷懒，罚到你们后悔！”

人群立刻低下头，动作麻木地继续敲打键盘，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听好了，”押我的男人走到我面前，声音低沉而危险，“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是‘林琳’，一个从事金融投资的高薪白领。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的台词，别让我再看到你像个废物。”

“林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可是我……”

话音未落，他猛地掏出电棍，在我肩膀上狠狠戳了一下。电流瞬间穿透我的全身，我僵硬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喊声。

“还不懂规矩？”他俯视着我，语气冷得像冰，“这里没有‘可是’，只有服从。”

我蜷缩在地上，冷汗浸湿了衣服，眼泪混着鼻涕流下，狼狈不堪。

“带他去学‘话术’，别浪费时间。”他挥了挥手，两个同伴上来将我架起，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教室。

“‘亲爱的，我最近发现一个不错的投资平台，年收益率高达30%，要不要一起试试？’”

培训室里，一个男人站在讲台上，拿着白板笔，口气温柔得让人发毛。他身后是一块写满话术模板的白板，每一句话都带着精心设计的温情陷阱。

“你们要记住，声音要柔，态度要真诚，要像在哄小孩子一样，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