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
我没有回应，手指僵硬地滑动屏幕，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我不知道那个男人背后有怎样的家庭，有怎样的生活，但我知道，他的人生很快就会因为我的谎言而毁于一旦。
我想停下，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电击伤痕和同伴的惨叫，喉咙里那一点微弱的抗拒又被死死压了下去。
“很好，”带头的男人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得漂亮，这才是我们需要的人才。”
他的笑容像一把刀，生生割在我的心上。我低下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在这片炼狱里，我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3
“林琳姐，你今天的妆怎么这么好看？”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笑嘻嘻地凑到我旁边，指了指我的脸，语气里带着几分谄媚。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镜子里映出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妆容精致，眼尾的红色眼影显得勾人又危险。就像剧院里的演员，每一道描绘都是为了角色而生。
“好看有用吗？”我低声回了一句，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电脑屏幕上弹出的是一条条情感诈骗话术模板。
“有用啊！男人嘛，就是吃这一套。林琳姐，你这单肯定跑不了！”他嘴里嚼着槟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我没再搭理他，心里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这个“林琳”已经不是我，而是一个为“杀猪盘”而诞生的完美角色——她年轻、美貌、事业有成，温柔中带点倔强，恰到好处地戳中人性里的软肋。
“阿杰，你那边怎么样了？”坐在一旁的组长抬头问道，他正在吞云吐雾，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但那双眼睛却透着凌厉的光。
“快了，客户已经同意投第一笔钱。”阿杰指了指电脑屏幕，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烟，“这个客户够蠢，连平台都没问清楚就相信我了。”
“干得好！”组长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转头看向我，“林琳，你呢？”
“快了。”我盯着屏幕，语气僵硬，手心满是冷汗。
屏幕上，是一个中年男人发来的信息：“亲爱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五十万，只要你说可以，我就立刻打到你的账户里。”
我攥紧了鼠标，仿佛那不是一块塑料，而是一条活生生的毒蛇。
“别愣着啊，抓紧时间！钓鱼的关键就是趁热打铁，别让鱼跑了！”组长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