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21 世纪的外科医生,在手术室连续做了十台手术,身心俱疲到了极点。走出医院时,整个人都仿佛踩在棉花上,脑袋昏沉。可万万没想到,在过马路的那一瞬间,一辆车疾驰而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觉眼前一黑,世界天旋地转,随后便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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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这是哪里啊?我记得我在回家路上出了车祸,难道我已经死了?睁眼环顾四周,破旧的屋子,透着股子冷清劲儿,再一低头,好家伙,这挺着的孕肚更是让我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我怎么出了场车祸肚子就大啦!
“哟,娘娘,您可算是醒了呀!”陈嬷嬷端着碗稀粥,风风火火地进了门,那脸上先是闪过一抹惊喜,可紧接着又满是担忧。
我撑着身子坐起,强压下满心的震惊与茫然,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嬷嬷叹了口气,把粥放在一旁的桌上,挨着我坐下,低声说道:“娘娘呀,您莫要再想那些糟心事了,此前您遭那奸人陷害,被安了个用巫蛊之术谋害皇子的罪名,陛下听信谗言,一怒之下便将您打入了这冷宫呀。您当时绝望至极,还、还寻了短见呢,幸亏老奴发现得及时,这才把您给救下了呀。”
我的老天爷啊!我这是穿越了?我听着嬷嬷的话,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这原主当真是可怜,可如今这烂摊子却落到了我头上,这处境,真真儿是艰难万分呐。
“嬷嬷,这冷宫,往后怕是都难有出头之日了吧。”我自嘲一笑,那笑声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竟都有了回音,更添几分凄凉。
嬷嬷赶忙握住我的手,宽慰道:“娘娘莫要灰心,咱在这冷宫里,只要平平安安的,把肚子里的小主子生下来,往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我抬眸望向窗外,那荒芜的小院,杂草都长得没了规矩,就如同我此刻这乱糟糟的人生一般。可我苏婉清,既来了这一遭,又怎会轻易认命。这巫蛊冤案,我定要查个明白,那些害我的人,哼,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哪怕如今身处这冷宫,我也要在这凄冷之地,寻出一条生路来,待他日,定要让这皇宫,为我今日所受之苦,好好颤抖一番。
我轻抚着肚子,暗暗发誓,孩子啊,娘定会护你周全,也定会为咱们挣出个扬眉吐气的日子来。
那窗外的冷风呼呼吹着,似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可我眼中却燃起了一抹倔强的光,任这冷宫再冷,也冷不了我这颗复仇的心呐。
我扶着嬷嬷的手,缓缓在这冷宫之中踱步,瞧着这四周荒凉破败的景儿,心里头那股子悲凉就越发浓了。杂草都长得半人高了,仿佛这冷宫的落寞都写在了这些疯长的草上。
正走着,眼尖的我瞧见角落里有一处园子,瞧着荒废许久了,却莫名透着点儿不一样的气息。我挣开嬷嬷的手,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细细打量。
嘿,这一瞧可不得了,园子里好些花草,我凭着自个儿那现代医学的见识,一眼就看出它们可都是能入药的好家伙呀。
嬷嬷凑过来,满脸疑惑地问:“娘娘,这些个寻常花草,能有啥用处呀?”
我抬眸看向嬷嬷,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嬷嬷,您可莫小瞧了它们,这株金银花,清热解毒的功效极佳,那株益母草,对女子身子可是大有益处呢,还有这几样,搭配起来,能治不少小毛病嘞。”
嬷嬷听着我这一通说,眉头皱了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娘娘,老奴虽听不太明白,可觉着您这见识,定是不一般呐。”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道:“嬷嬷,若能把这些花草利用好了,咱在这冷宫里的日子,不说多舒坦,好歹也能安稳些,我这身子,还有往后肚子里孩子的安康,也能多几分保障不是?”
嬷嬷咂咂嘴,又看了看那些花草,道:“娘娘说得是,老奴在这宫中这些年,知晓凡事多些依仗总归是好的,您既然识得它们的好处,那便试试呗,老奴也盼着您能过得顺遂些呀。”
我望着那园子,仿佛瞧见了一丝希望在里头闪着光呢。这冷宫虽似那囚人的牢笼,可我偏要在这牢笼里寻出些生机来。
这些花草呀,就是老天爷赏给我的宝贝,我定要好好摆弄它们,在圈出一块地种菜。让那些想看我笑话的人知道,我苏婉清可不是能轻易被打倒的主儿。哪怕如今困在这冷僻之地,我也能靠着自个儿的本事,活出不一样的名堂来。
风轻轻吹过,那园子里的花草微微摇曳,似是在应和着我的心思,我深吸一口气,心里头已然有了盘算,就从这小小的药草园开始,一步一步,在这冷宫里站稳脚跟,再谋那复仇之事吧。
我可没闲着,当下就着手摆弄那园子里采来的药草,凭着肚里的那点儿医术,鼓捣起简易的药剂来。 先是给自己调理这孕期的身子,每日按方熬制,喝下去虽药味儿冲鼻,可日子一长,嘿,原身那总折磨我的不适症状,竟真缓了不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慢慢往上提了,这身子一好转,我心里那股子利用医术在这冷宫活下去的劲儿啊,就越发足了。
我瞅着这冷宫里好些个宫女、太监,时不时被病痛折腾着,便想着,何不用这自制药剂也帮帮他们呢。
起初,我拿着药给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满脸疏离,眼里却又藏着好奇,小声嘟囔着:“娘娘,这能行么?”
我挑眉,道:“喝了试试呗,又不会害你。” 嘿,没成想,那小太监喝了几回,病竟渐渐好了。这下,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冷宫里传开了。
再有宫女捂着肚子来找我,我递上药剂,叮嘱着服用法子,那宫女感激涕零,连声道:“娘娘,您这可真是活菩萨呀,往后奴婢定唯娘娘马首是瞻。”
渐渐地,众人看我的眼神里,疏离没了,好奇也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敬重和满满的感激。我这靠着医术呀,在冷宫里算是渐渐有了立足之地。往日那冷得像冰窖似的冷宫,也因着这来来往往求医问药的人,多了几分难得的生机与温暖。
这过程里,嬷嬷一直在旁帮衬着,她手脚麻利地收集药草,把那些制药的工具准备得妥妥当当。她凭着在宫中积攒的好人缘,吆喝一嗓子,其他宫人都乐意配合我的行动。
“嬷嬷,多亏了您呐。”我由衷地对嬷嬷说道。
嬷嬷摆摆手,笑着回我:“娘娘客气了,老奴瞧着您这本事,能帮衬着也是好事,如今这冷宫里,大家可都对您敬重着呢,老奴跟着也沾光呀。”
可不是嘛,众人对嬷嬷越发敬重了,嬷嬷在这冷宫里的地位愈发稳当,成了我在这冷僻之地最有力的依靠。我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我在这冷宫扎根的第一步,往后啊,我还有的忙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挨着,眼瞅着我这肚子越来越大,那生产的日子终是到了。 这冷宫本就是个清冷破败的地儿,哪有什么好的条件呀,我躺在那简陋的床上,只觉得腹痛如绞,冷汗不停地往外冒,那痛啊,就像有把刀在肚子里搅来搅去,真真儿是要了我的命。
“娘娘,您忍着点儿啊,用力,用力呀!”陈桂兰嬷嬷在旁焦急地喊着,她那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往下滚,眼睛里满是担忧。
几个可靠的宫女也在一旁忙活着,有的递热水,有的拿着干净的布帛,可个个儿手都抖着,紧张得不行。
我咬着牙,脑子里拼命想着现代生育知识里的呼吸调节法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按照那用力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地使劲儿。那痛让我眼前都阵阵发黑,可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我苏婉清可不能就这么倒下,我的孩子还等着出来见这世间呢。
“娘娘,再加把劲儿啊,快了,快了呀!”嬷嬷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我死死抓着床单,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啊——”随着一声大喊,终是感觉身子一轻,一个孩子的啼哭声传了出来。
“生了,生了呀,娘娘,是个小公主呢!”宫女们又惊又喜地喊着。
可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腹痛又袭了上来,竟是还有一个呢。我咬着已经咬破的嘴唇,继续忍着痛,重复着那艰难的过程。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住的时候,又一声清脆的啼哭声响起,我整个人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都没了力气,瘫在床上。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嬷嬷抱着两个粉嘟嘟的女儿,走到我跟前,笑着说:“娘娘,您瞧瞧,多可爱的两位小公主呀。”
我费力地抬起头,看着那两个小家伙,心一下子就软了,初为人母的喜悦涌上心头,先前那生产的痛苦仿佛都淡了去。我暗暗想着,不管往后的路有多难,我定要护着我的女儿们平安长大,我这日子啊,往后可有盼头了呢。
我刚生完女儿,这身子还虚着呢,冷宫里众人都围着我和小公主们忙前忙后,乱哄哄却也透着一股子难得的温馨劲儿。 可谁能想到啊,那暗处竟有双贼溜溜的眼睛在盯着呢。
有个小太监,早被那林婉柔用银子收买了去,趁着这乱劲儿,偷偷摸摸地就溜出了冷宫,跟做贼似的,一路东张西望,就怕被人瞧出破绽来。
他呀,寻了个偏僻的地儿,凑到一个相熟的太监耳边,压低声音说:“嘿,你可知那冷宫里的苏婉清生了,还是一对小公主呢,这事儿你可得悄悄传出去,好处少不了你的。”
那相熟的太监一听,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就往别处去了。 就这般,这消息像那长了翅膀的鸟儿,一层一层地传啊,从这宫人的嘴到那宫人的耳。
我呢,还在冷宫里盘算着往后就守着女儿们,在这冷清地儿安稳度日呢,哪晓得这消息就这么泄露了出去,一下子,我那好不容易有的平静心思全被打乱了。
“嬷嬷,这可如何是好呀,咱这安稳怕是保不住了。”我皱着眉头,心里头隐隐不安。
嬷嬷也是一脸愁容,叹着气道:“娘娘,这事儿怕没那么简单呐,那林婉柔定是没安好心,就盼着借皇帝的手再给您使绊子呢。”
我咬着牙,暗自恨那林婉柔的阴险,可如今也只能等着看那皇帝会作何反应了。这往后的日子啊,怕是要起波澜了,皇帝他到底会怎么对待我和女儿们呢?是念着旧情,还是依旧听信谗言,要为难我们母女呀?
这悬念就像那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心上,让我这刚松快些的日子,又笼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可我苏婉清也不是怕事儿的主儿,不管他萧景恒要怎样,我定要护住我的女儿们,哪怕与这皇宫再斗上一斗,我也绝不退缩半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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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在御书房里,那奏章堆得跟小山似的,正埋头批阅呢,只觉这事儿啊,一桩接着一桩,没个尽头。
这时,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连跑带颠儿地进来了,那脸上啊,满是喜色,跟捡着了金元宝似的,一进来就忙不迭地禀报:“陛下,大喜啊,冷宫那边传来信儿,苏婉清苏娘娘生了,还是一对双胞胎女儿呢!”
皇帝一听,先是愣在那儿了,手里的笔都差点没握住。眨眼的工夫,那脸上就像春日里的花开了一般,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情来。
太好了!这皇宫里呀,皇子倒是有好些个了,可公主却一直没个影儿,如今这双胞胎女儿一落地,那对朕来说,意义可不一般呐。
当下,皇帝把那奏章一扔,也顾不上别的了,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抬腿就往外走,边走边喊:“摆驾冷宫,朕要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