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苏筠的目光满是关切，心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道歉，你吓到筠儿了。”他言语冰冷，面色不善的看着我。

我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扫，沉默不语，只感觉可笑。

转身离开，只听苏筠的啜泣声还在堂屋回响。

02

宴席散去，堂屋的热闹随宾客脚步渐渐散去。

院子里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笼还在晃动。

我借口身体不适，早早退了出来，独自坐在后院的凉亭里。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点落在亭外的池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金步摇的碎片被我随手放在石桌上，细碎的金屑在灯笼的光里泛着冷冷的光。

苏筠抢戴金步摇的行为，到底是受到长辈训斥。

“不戴就不戴，还给姐姐就是了！”

脾气上来的她，根本不顾及旁人的斥责，直直把金步摇随手抛弃，摔个粉碎。

我伸手碰了碰那碎片，指尖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竟被锋利的断面划破了一道口子。

“呵……”我低声笑了一下，血珠冒出来，迅速被雨水稀释。

小时候，傅瑾说过：“等你及笄，我一定送你这世上最好的礼物。”

那时他一脸认真，甚至为了买一支玉簪攒了一个月的零用钱。

可谁能想到，长大后的傅瑾，会站在我面前，护着苏筠，连一句解释都懒得说。

记忆像雨滴一样一颗颗砸下来，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那时候的我们，是真心的吧？

春日里，他拉着我去山上放风筝，笑得像个孩子；

夏天，他把自己攒下的几块银子全花在集市上，只为买我喜欢吃的糖人；

还有秋天，我们一起在河边看枫叶，红叶落在他肩上。

他就站在那里，认真地告诉我：“南儿，我想保护你一辈子。”

可这份“保护”，原来是这样的吗？

他的柔情，他的时间，他的宠爱，全都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而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幌子。

金步摇的碎片似乎在嘲笑我，嘲笑我自作多情。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转头看去，是傅瑾。

他撑着一把伞，缓缓走进亭中，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雨水从伞沿滴落，他低声道：“南儿，你还在生气？”

“没有。”我淡淡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桌上的碎片。

“筠儿她就是孩子心性，不懂事，你何必较真。”

他皱了皱眉，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步摇我会重新送你一个，别因为这点小事置气。”

“孩子心性？”我轻笑一声，起身看向他，“傅瑾，她今年多大了？比我小两个月，这也算孩子心性？”

“那你还想怎样？我已经说了她，让她晚些来跟你道歉。”

“不必了。”

“你不要不识好歹！往日里你那么懂事，今天怎么就非要抓着苏筠不放？”

我转身离开亭子，撑开自己的伞，雨滴落在伞面上，噼里啪啦地响。

背后，他喊了我的名字，可我没停步。

这场雨还在下，金步摇的碎片留在了石桌上，与我无关了。

03

雨停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母亲一早推开我的房门，脸色不太好看。

“南儿，昨晚你那是什么态度？傅家少爷可是特意带了聘礼来的，你倒好，半点笑模样都没有。你这是想让娘脸上无光吗？”

我起身梳理衣衫，动作缓慢。

“聘礼？母亲，你真的觉得，那聘礼是给我的？”

“那还能给谁……”

母亲话未说完，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本的气势一泻千里。

我拿起桌上包好的碎步摇，递给身旁的婢女阿桃。

“收拾好，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