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无趣总比招惹是非好。”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修然的目光越发深沉,像一潭波光潋滟的湖。他低声道:“柳小姐,你很有趣。”
柳韵的目光没有闪躲,但她感到心中某处被触动了一下。她迅速移开视线,语气淡淡:“梁先生若是来送客,姑母就在家,请吧。”
修然扬了扬眉,似乎想再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公寓。他的背影被阳光拉得很长,显得有些散漫,又带着一点孤寂。
晚饭后,沈薇特意拉着柳韵到了客厅。她端着一杯香茶,坐在藤椅里,目光里满是试探:“韵儿,今天那梁先生,是专程来看你的。”
柳韵低头翻着手中的书,语气淡淡:“姑母想得太多了。他不过是礼节性拜访,随便看看。”
“你啊,总是这副清高样子。”沈薇笑了笑,语气里透着几分劝诫,“韵儿,上海这地方,不比家里,你想要活得体面,就得抓住机会。”
柳韵抬起头,目光清亮而平静:“姑母,我不是怕吃苦的人。”
“可人总不能和命运较劲。”沈薇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你以为梁修然是个随便的人?他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这样的男人,也许没有十足的情意,但至少能给你一片靠得住的天。”
柳韵听着这些话,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她放下书,语气里透着些许倦意:“姑母,我知道您的好意,但感情的事,不是看得上或看不上这么简单。”
沈薇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柳韵收到了一封邀请函,是梁修然派人送来的。卡片上的字迹苍劲有力,简单地写着:
“柳小姐,明日晚七时,愚园路舞会。若蒙赏光,我将荣幸至极。——梁修然。”
柳韵盯着卡片看了很久,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她对修然的态度难以捉摸,既有一丝好奇,又带着某种隐约的戒备。最终,她还是在姑母的劝说下,决定赴约。
愚园路的舞会设在一栋洋楼里,房间里灯火通明,音乐声与谈笑声交织成一片。柳韵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旗袍,领口与袖口绣着细腻的百合花纹,简单却不失雅致。
修然在她走进大厅的那一刻便看到了她。他站在酒柜旁,端着一杯红酒,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
“柳小姐,”他走到她身旁,微微欠身,语气里带着一丝轻佻,“今晚的月光都不及你明亮。”
柳韵没有接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透着一丝冷意:“梁先生的话,倒是